尚未建好,他们经常在东飘西荡的游荡迁徙中过活,但他又疑惑,这是他们的一种幻景,而实际并非如此!
因为,自他进帮之后,他清醒的时间少,而不能常有,记忆中,似乎他曾不知做过多少次的出征,返至一密地,他就清醒一日,然后又不复再有记忆了,是以,他告诉战飞羽的这些状况,都是些在不连接的状况下清醒时的牵强判断!
但,战飞羽却自此中,推测出,骷髅帮还是有一大本营的,只不过像丁元一这种被诱骗而遭控制的人,不能真实记忆而已,他们可能是以迁徙来迷惑他们在清醒时的印象,以免泄秘罢了。
由这些情形中,战飞羽下了个决心,骷髅帮的事,他要同他们周旋到底,而且必须在他们尚未能有最大势力,构不成威胁之势之前,设法挑了他们,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出其不意予以摧毁,各个击破,是为上策。
然而如何能够找到他们去击破呢?
战飞羽思之再三,认为无耻公子,是不会放心他战飞羽的,他定会设法再来证实一下他死亡的事实,所以他决定在此处等他一段时间。
“守株待兔”是战飞羽准备对付“无耻公子”的方法,但战飞羽知道,他不一定能够捉到个大兔子,可能是小兔子,也可能没有,不过后者的情形较少!
一天从日出到日落,过去了。
这一天当中,虽然毫无消息,可是战飞羽根本就没闲着,他查遍了这个乡村的小店,了解了所有环境,店东兼小二的店主人,原是朴实的农民,每年在冬季,他都为过往客商,提供最好的招待。
一年中,其余的时间,这个小店更本就不开张,可是却一样照顾客人住宿,至于食用,则需由客商自理,店东为客商准备蔬菜,客商自行动手,住不要钱,蔬菜也是够本就成,所以老客商们,每年冬季路过这儿,都自动来照顾,走时都是加倍付钱。
店东是真正的交了不少朋友。
他这个店没有招牌,但在普通的行旅中,却有一个极端响亮的名字,叫做“孟尝居”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战飞羽在“孟尝居”中,无所事事的过去了,他却毫不焦急,他决定再等一天。
第五天——
战飞羽同往常一样,从早到晚都在喝茶,同丁元一讲些武林逸事,掌故,中晚两餐都在大厅上,那店中唯一供客人吃饭的地方消磨。
日正当中,战飞羽同丁元一叫了点儿酒菜,继续着他们的谈话。
当然,凡是店内店外,打尖住店,甚至门外那条大道上的过往行人,都没有逃过战飞羽那犀利的目光。
这时,战飞羽正面向外,丁元一打横,侧向进门处,在店中左侧的一个里角的桌子上,这个地方的角度,正好可将全店一览无余。
门口,踏进了个中年汉,凶眉横目,一脸肥肉,咧着张大嘴,上唇厚的将下唇都盖了起来,一身短打扮,腰里掖着二把屠刀,突着个大肚子,两条肥腿,走一步不到半尺,看来艰难得很。
尤其是他每走一步,那光秃秃得发光的脑壳,就像是个玩龙的珠子似的,摇晃一下,更显得滑稽得离了谱。
战飞羽此人长像人目,心中不期然的道:“是他!”
丁元一也看到了,轻轻的问战飞羽道:“战大哥,这可就是武林中有名的屠户‘一刀绝命’谢八块?”
战飞羽点点头轻声道:“那货儿来了,我们没等错。”
两人继续吃喝,头压得低低的。
“一刀绝命”谢八块进门两步,打眼向店家望了一遍,然后,向已到了他面前的小二道:“店家…可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道:“客官请坐,好的没有,乡村野味,可以给爷准备那么几样,多了就说不上了。”
“那么就来二斤烧刀子,先给两样下酒菜!”
望了望走到左侧中央的空桌子,一屁股坐下来。
小二应声去了,不多时照吩咐送来酒菜“一刀绝命”谢八块正仔细的在打量着店中每一个人。
目光一亮,望着丁元一同战飞羽,但旋即微微摇头。
店家正好恭声道:“客官请用,不够请招呼一声,人手少,望你莫嫌怠慢,尽管招呼!”说着摆好酒菜,就待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