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都一窝风的去了“飞燕居”
悦来居所有以前的老伙计,都回来了,一日之间,粉刷打扫“飞燕居”焕然一新,严然成了绿杨村第一家客栈!
可是奇怪,飞燕居与金枪行,却贴出布告三天后开始营业。
绿杨村出名的买卖人陶老爹当了飞燕居的掌柜的,聋子帐房不干了,搬到了东家照顾寡妇孤儿去了!也带去了那个店里的小厮。
“飞燕居”里的跑堂内外总管,却是那能干的陶二,陶二这两天是笑口常开,干起事来勤快利落。
第二天一桩最奇怪的事,使绿杨村的人大为惊异,地面上那些混混,以熊大年为首,脱离了北街暴发户廖家,也到“飞燕居”去了!一个个都似变了个人,再也不是歪戴帽子斜瞪眼的样子!整齐清洁穿戴打扮,稳重有礼的举止,一个个都似另投胎脱生过一次一样,变成了安份守已的“金枪行”
的伙计。
绿杨村的父老,都额手称庆!但他们一个个都在议论纷纷,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将这些平日欺压善良的混混,压制得如此服帖!
谜底,终于要揭开的。
第三天“飞燕居”的开业酒筵上,揭开了!
“飞燕居”后院,傍着假山四周,排了近百桌的酒席,绿杨村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
时间终于到了开席的时候,陶老爹长髯飘拂胸前,在假山的亭阁中央那一席上,站了起来,举杯向四周居高临下的照了一圈。
人们都静悄悄的,等待着他的场面话,因为每一个人都想知道,那个真正的东家是谁!
这勿怪他们怀疑“悦来居”的东家死后,已经破产了,遗下的寡妇孤儿是没有这个力量的。
陶老爹笑嘻嘻开口了!
“各位乡亲!‘飞燕居’与‘金枪行’开业,承蒙各位光临,陶元业代表我们东家,敬各乡亲一杯!干——”
一仰头,掀髯干尽,照照杯,望望四周,又道:“想各位定然知道,昔日“说来居’老东家遭了不幸,本已无力再起,如今换了招牌,当然也换了东家,其实不然,东家还是以前的东家,只是有了合伙人,这位出资的合伙人,想必大家都想见见——”
一阵掌声,欢呼声,在陶老爹的指引下,亭阁中站起了余大龙,他向四周一抱拳,假山下的近百桌客人,都发出了出乎意外的惊叹声!
陶老爹的话声,更惊震了全场!
“各位乡亲想必认识我们另一位东家——金大龙,只是有件事,我在这里特意声明,我们这位东家,从今天起,不再以余大龙的名义对外,而以杨大龙的名义对外!”
“啊!”“啊…”陶老爹捋须望望四周,待惊呼声停止,疑云现于每个人脸上之后,扬声道:“各位乡亲,你我都是本乡本上的人,十多年前,我们东家,同他老母来此定居,是有原因的,我们东家的令尊翁讳天行,乃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中有夫妇双侠,人称‘飞燕金枪’。后来被仇家暗算,才来本乡避仇定居,现在我们东家已长成,决定投资开客栈车行,服务本乡,略尽心意,为了纪念先东翁,所以将客栈命名为‘飞燕居’,将车行叫‘金枪行’。”
赞叹声,起于四周!
杨大龙抱拳向四周作个罗圈揖,宏声道:“行栈今后不敢以赚钱为目的,能为乡亲服务,就是大龙报答乡亲们十余年来对我母子的照顾,承蒙各位父老乡亲赏光,杨大龙谢啦!敬众位一杯!”
“干!”
“干!”
起哄的声音响彻云霄,杨大龙平日在地方上的为人,赢得了赞美,这个时候,正是人心由衷的表现机会。
在一声“请”字之后,酒筵开始了!
热闹的场面!
喧嚣的场面!
在旁阁的一桌上,却有一对锐利的目光,不时的向每一桌,每一个人扫射,那是战飞羽。
世间无不散的筵席!热闹是暂时的,终归要趋向平静!
零乱的局面,自有人去收拾!
当平静来临时,夜已深沉!
战飞羽与杨大龙母子,仍旧回到那三间茅屋!
战飞羽沉静的问大龙:“此街的暴发户,那个大车门的姓廖的,可是本乡本土之人?大龙!”
大龙点点头道:“他近来才发起来的,据说是发在一趟棉花买卖上,本来他是混混,绿杨村最早的无赖!战大哥,可是有什么发现?”
战飞羽道:“只是怀疑,没有发现,今日所来之人,都是安分之人,只有他较为特殊!”
大龙道:“这镇上,也只有他一家特殊,那些混混,同我们龙帮为敌,就是他在后面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