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缓缓摇头,鹿双樵沙哑的道:
“我没有话说…”
查既白道:
“真没有话说?”
眼睛望着查既白,然而,鹿双樵的一对眸子里却只是茫然,那种空洞的,无奈的,毫无希望的茫然,他喃喃的道:
“查兄,你是在问…”
浓眉倏然上扬,查既白粗暴的道:
“我是在问你还有没有话说?你如没有话说,我可有话:说!”
鹿双樵闭了闭眼,痛楚的道:
“你说吧,查兄,你就说吧…”
查既白双目如炬,精芒逼人,他大声道:
“我问你,鹿老兄,你是不是真爱席雁?”
鹿双樵迷惆的道:
“查兄,你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这不是多此…”
怒叱一声,查既白道:
“不用管我为什么问,我只要你回答,确确实实,出自内心的回答!”
鹿双樵坚定的道:
“我爱席雁,我这一生从没有一个女人能使我如此爱她…”
查既白昂声道:
“那么,你可以为她牺牲一切,甚至为她死?”
鹿双樵毫不犹豫的道:
“我可以,绝对可以!”
于是,站在石屋门前的席雁开始哭出声来,席杨美玉用手臂紧紧环绕着女儿耸动的肩头,眼睛里却像要喷出火来!
查既白一双手放在鹿双樵的肩上,严肃的问:
“你所回答我的这些话句句是由衷的?”
用力点头,鹿双樵道:
“全是出自肺腑!”
查既白迅速的道:
“永不后悔?”
鹿双樵道:
“永不后悔!”
这时,金义却有些憋不住了,他重重的道:
“查老大,你这又是在搞什么把戏?”
面对金义,查既白声音宏亮:
“我只是要再证实一下:鹿双樵这个人值不值得我帮他这么大的忙!”
金义戒备的道:
“你证实了么?”
查既自古怪的笑了起来,笑得诡异,笑得奇突,笑得那么令人心慌:
“我说金老兄,有这么一句难登大雅之堂的歇后语,叫带刀子嫖姑娘,下面那一句你可接得上?”
金义不自觉的脱口道:
“豁起来干!”
“青竹丝”的青芒便冷电也似暴刺金义心口,在这事起突兀的瞬息里,金义双脚贴地,整个庞大的身体猛往后仰
查既白分秒必争,一头扑了上去!
半空中,金勇怒喝着掠来!
地下的金义在危急中仍然心神不乱,反应快捷,他背脊上挺,双掌并拢齐翻,削锐的劲力如刃般向上激扬。
查既白怪叫着腾空回旋,肩头衣裂血溅,但是他的窄剑展映处,一抹青光中洒出血珠点点,金义身上连中七剑,剑剑全戳进穴道!
这一回旋,查既白正好迎上了凑空而来的金勇,金勇来势如虎,照面间双手手心银电飞掣,两枚拳大的“掌心雷”兜头直射。
查既白居然不躲,他的“青竹丝”横胸硬接“当”声震响,他的身体随着这一击之力“呼碌碌”翻了一个大圆,那美妙的弧线甫始完成了刹那的过程,金勇已闷曝着手舞足蹈的重重跌落地上!
这位同是“丹月堂”的银牌执事,也和他兄长一样,身中七剑,剑剑戳入穴道。
像一头鹰隼,一朵黑云,查既白如此快速的来到了席杨美玉的头顶,当席杨美玉惊栗的双手出剑连刺,剑尖挑着查既白肩肋的血肉闪扬,他猛一张口,一股血箭便怒泉般撞上了席杨美玉胸口,在这么接近的距离里,一下子把对方撞上门框,又一个旋转反弹滚跌。
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只是人们眨几次眼的时间,就在如此短促的俄顷间,三名高手已经躺下,另一位,也几乎变成个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