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个男人进出,而我们的眼线也发觉了疑似席雁和鹿双樵的一对男女,因此我们知道,纵使席雁与鹿双樵不在这里,亦必然隐匿于你所知悉的某处,查既白,不用再虚张声势了,你这套把戏,连‘丹月堂’的三岁童子也骗不过!”
猛一跺脚,查既白怒吼:
“我与你们这群邪盖王八拼了!”
那金衫人断然低叱:
“扑!”
查既白以为是要冲着他来啦,正在咬牙蓄势,另一个金衫人已抛手扬起一枝花旗大箭,缤纷绚丽的五彩焰火甫始在夜空中蓬散飞溅,又有七八条人影从黑暗中腾掠而出,只见金衫银袍交互映闪,更有几个黑衣装束的角色夹杂其内,他们全以疾如鹰隼般的速度,纷纷扑袭向那三槛茅舍!
金衫人目光萧煞,重重的道:
“现在,就轮到你了一一”
查既白庞大的身体猛一头撞向这金衫人,对方冷嗤一声,半步不让,抖掌当头硬劈——掌势平竖,掌沾韧皮斜绷,削薄如刃,更且泛着深郁的紫黑色,那两掌暴落,就仿佛一对钢铡齐斩!
上冲的身形淬往下窜,查既白居然直钻敌人裤裆之下,那金衫人做梦也想不到姓查的会施展这一手,惊愕中霹雳般叱喝,左脚上抬,双掌原式照落——
赤漓漓的血光便在一溜莹闪的青芒中喷溅,那肥头大耳的金衫人一双手掌抛空断飞,他以左膝顶上了查既白的下巴,查既白在满口的鲜血里犹一脑袋将对方顶了个四仰八叉!
“青竹丝”的寒刃尚留着那一抹反挥的影像,其他三个金衫人已在瞬息的震骇后恢复反应,一个枯瘦如柴的金衫朋友怒啸如位,鬼兢般侧身硬进,手上一对“铁魔爪”狂风暴雨也似罩向查既白!
青灵的剑芒电掣伸缩,有如无数的蛇信吞吐隐现,在连串的金铁交击声中,另一个粗横若门板的金衫人已挥舞着两柄“金瓜锤”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加入战圈!
查既白一个弹跃腾起半窄,那枯瘦的金衫人也如影随形般紧跟而起,铁魔爪翻飞扫扭,恨不能一家伙便把查既白绞成肉泥!
第四个金衫人卓立不动,然而目光随转,双手俱已斜扣于后,完全是一副虎视眈眈,觅机狙袭的功架。
凌虚的身体摹然打横,查既自将漫天穿舞的青莹芒彩卷裹于自己贴身的四周,他像来自九天的诅咒之矢,直冲着飞旋若风的铁魔爪突入。
枯瘦的金衫人双脚在空气中连蹬,嗤嗤声响里,硬生生升高三尺,手上的铁魔爪加速绞回,于是,坚锐的爪尖碰着剑刃,便反弹出点点星火,碰上了人肉,便带起滴滴鲜血。在这枯瘦的金衫人尚未弄清到底把对方伤到何种程度之前,查既白己与他交擦而过——青亮的寒刃也刚刚那么巧快的从这枯瘦金衫人的左胸拔出。
“嗽…”
惨怖的号叫,像撕裂了心肺般迫挤出这个金衫人的口中,他的铁魔爪镶骼坠地,人已捂着胸口软塌塌的颓倒…
于是,金瓜锤有若迅雷,并击而到。
比金爪锤的攻势更快,是凌空暴射过来的四柄弯月短刀!
查既白目下业已变成了一个血人,除了两只眼睛在闪着精的的光芒,一排大白牙露在唇外,其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片猩赤,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痛楚,也好像身上的肉是别人家的,这样的剑伤,居然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不妨碍他的斗志,他狂吼着,怒突着一对眼珠子,窄剑淬而闪掣猛挑一一
正中的两柄弯月短刀被剑刃强力击截,霎时流星殒石般急泻下落,短刀的去势又快又狠,它们穿过空气,透过夜色,擦经那两柄上击的金瓜锤之侧,便深深的透进了那使锤者粗圆的脖颈里。
左右飞来的两柄弯月短刀,一柄被查既白磕开,另一柄,就扎入他的肩窝,强大的力道,更把他撞击得抛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