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懒得和你们纠缠,但盼能顺顺当当的离开这‘北里桥’,下-步怎么走就看各位的了!”
帅孤侠犹豫着道:
“这个,我得考虑考虑…”
钱来发微笑道:
“尽管考虑吧,风筝可是越飞越高啦-一”
帅孤侠又咬了咬牙道:
“好,钱来发,算你赢了!”
钱来发悠游自若的道:
“这是个聪明的决定,帅孤位,我告诉你该怎么去做,你要切记照我的法子进行,如此才能保全风筝上那两条人命——首先,我将离开这里,你不准派人随后追蹑,而且不准超越桥头,等我安抵目的,风筝就会慢慢落下,设若你们稍有妄逾的举动,风筝即将越飘越高,越去越远,便直上广寒宫都有可能!”
帅孤侠怪叫起来:
“姓钱的,这个方式不合理,我们更完全没有保障,如果你就此-走了之,不履行诺言,风筝飘走了我又去找谁算帐?”
点点头,钱来发道:
“对,你完全没有保障,可惜目前你毫无选择的余地,只有暗里祈求上天保佑,保佑老子说话算话,高抬贵手…”
几乎气炸了肺的帅孤侠忍不住大吼:
“你这是乘人之危,借机胁迫-一”
钱来发道:
“原来你也知道有此一说?帅大当家,我乃师承有源,贵‘反璞堂’的哥儿们,不是最喜欢玩这一手么?”
帅孤侠愤怒的道:
“钱来发,你未免欺人太甚,过份跋扈一-”
钱来发道:
“所谓人到屋檐下,怎得不低头?帅大当家,你要识时务,识时务方为俊杰,形势比人强,事到如今,你尚有什么皮调?”
退后一步,帅孤侠嘶哑的咆哮:
“你给我走,钱来发,但我要严重警告你,你若是玩了花样,失言背信,因而伤害了我沈二弟与丁雅筠,我将倾以全力找你报复,不惜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钱来发冷冷的道:
“小心照我的法子去做,你要知道,我在附近安插了许多眼线,随时注意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所以,奉劝列位谨慎为妙。”
转头开步,他肥重的身子近乎是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空自留下桥面上这-群“反璞堂”的伙计,个个横眉竖目,却形同呆鸟。
风筝,还在天上。
受过了焦二顺执意要叩的三个响头,钱来发坐在椅子上细细端详这位包打听;焦二顺已经洗过了,也换上-袭干净衣衫,人却仍显得枯干憔悴,黄皮寡瘦的带不出几分精神来。
楚雪凤和褚兆英、牛福都在房里,尤其楚雪凤唇角含笑,眉宇开朗,一副十分高兴的模样-一她是应该高兴,因为这次行动的点子,就是她亲自设计出来的。
干咳-声,钱来发侧过脸问褚兆英:
“那风筝上的两个,沈落月同丁雅筠,都没伤着吧?”
“都没伤着,只是受到不轻的惊吓,人下地的时候,两张脸全变绿了,我从大爷买自红毛国来的那具千里眼里,瞧得一清二楚…”
钱来发道:
“他们亦确然没有派人跟缀?”
褚兆英道:
“正如大爷给予他们的限制,不曾有一个人的脚步踏逾这边的桥头!”
钱来发转向楚雪凤,笑道:
“我说楚姑娘,常言有道,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能以斗量,怎么看你,也没有想到你有这么-手,高,的确是高!”
楚雪凤佯嗔道:
“怎么着?莫非我这卖相就不中看?”
钱来发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