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元标舐舐嘴唇,愣愣的道:
“我是不会受骗,这辈子我也不曾被女人骗过,只是姓卢的要多小心…”
卢毓秀冷冷的答话:
“老鲁,要扯只扯你自己就行,夹枪带棒的冲着我来干什么?”
收回俯瞰的目光,钱来发插进来道:
“你两个都给我少说一句,娘的,什么节骨眼了,还在这里瞎纠缠!那焦二顺,你注意到柴家府左近尚另有通路通到外头么?”
焦二顺忙道:
“‘柴家府’往外走,好像就只眼前的这条路,除非他们宁愿穿越田间小路,那就不敢说了。”
钱来发摇头道:
“他们没有理由舍大路而走小道,因为他们根本不会预料到有人来打埋伏。”
搔搔头皮,焦二顺迟疑的道:
“来发爷,你老能够肯定‘柴家府’的人什么时候出马上路?”
钱来发道:
“我怎能肯定?总归不会太久吧。”
焦二顺陪笑道:
“我说来发爷,天气是这么个冷法,我们又摸不准人家确实的启程时间,难不成就窝在此干耗?”-
边,楚雪凤笑了起来:
“当然不能幕天席地的守在这里枯候,待会儿,我们就得找个足堪栖身避寒的地方。你放心吧,包管冻不着你。”
焦二顺解释着道:
“楚姑娘,你可别误会我熬不住苦,我的意思是与其耗在这里,倒不如抽冷子杀将进去,学上次一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这一遭,又是钱来发说话了:
“不行,在‘柴家府’没有明显的侵犯行动之前,我们不该抢先下手,这次的情形和上次不同,上次我们拥有足够的攻击理由,这次只是闻风而已,如果事实尚未明朗化以前便再度进袭,传出去就变成我们在挑衅了…”
焦二顺迟疑的道:
“怎么才叫做‘明显的侵犯行动’?就算他们出马上路,却不承认去袭击我们,难道我们就下不得手了?如此一来,吃这趟辛苦岂非白搭?”
钱来发哧哧笑道:
“问得好,小子,我便明白说与你听,从‘红河套’前往我们那块地方,共有三条途径,只要‘柴家府’的人马转这三条路的任何一条,我们即可判定对方的侵袭意图,从而展开狙击…”
楚雪凤继续往下说明:
“来的时候,我和大佬沿途就在注意可能的伏袭地点,当然‘红河套’本地也包括在考虑之列,但经过这一阵观察,此地设埋,并不十分理想,总之一切尚在未定之天,一朝发生状况,只有随机因应了。”
长长“哦”了一声,焦二顺道:
“原来二位是这么个打算,楚姑娘,这就是说,非要等到对方出来,而且确定了他们的前进方向,在此之先,不能动手?”
楚雪凤点头道:
“不错,因为大佬要先站稳立场,在不落人口实话柄的情形下才稳扎稳打。”
焦二顺搓着自己一双又冷又麻的手掌,道:
“楚姑娘,能不能,呃,先摸进‘柴家府’去探探风声,搂个底?”
钱来发拂袖接话:
“谁去,你去么?”
微微哈腰,焦二顺笑道:
“说不定我能摸出点头绪来哩,来发爷,也强似大伙儿在此干熬——”
钱来发道:
“你给我老实点吧,没得八字沾不上一撇,人倒掉了进去,那焦二顺,我宁可耗在此地干等,也不找这个麻烦!”
说到这里,他转向鲁元标道:
“你值第一班,鲁元标,等我们找妥了住宿之处,再着人前来换你!”
鲁元标忙道:
“要是在此地之前有了情况,大爷,我可怎么知会你们?”
钱来发皱起眉道:
“不用知会,你只管暗里缀着对方就行,反正就在那几条路,我们追得上,问题是,天下岂有如此凑巧之事?”
鲁元标干打哈哈,还未及多说,钱来发已带着其余的人走了开去,卢毓秀临时回身,冲着鲁元标一伸大拇指——却是倒指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