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酒意使人兴奋,浓浓的酒醉使人昏沉,锥子爱酒,但他决不醉,每当在行动之前,他总是喜欢躺在荷花的怀里,手里永远捧一杯如琥珀般浓烈的酒,他决不一口吞下,而总是浅浅的品尝,而荷花总是唱那曲十八相送,歌声低沉又有股撩人的醇意,锥子闭上眼,听着歌、饮着酒,这么写意的日子,只怕能享受的人不会太多。
荷花忽然声音也有些抖,道:
“锥子,我唱不下去了!”
十八相送才起了个头,荷花已感觉出锥子身体里散发出那股子热力,她的心如小鹿般在怦怦跳跃,一张笑靥也散发着嫣红之色,眸子里隐隐的透着水光,一种痴迷而又撩人的神色凝望着锥子躺在怀里的脸。
酒能助兴,更引人遐思,尤善撩人情欲,荷花是个女人,是个最成熟的女人,生理的需要是迫切的,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握住锥子的手,锥子的眼是红的,唇是热的,一股强烈的气息刺激着荷花,她嗯了一声道:
“锥子!我…”
锥子忽然目光一冷,道:
“别胡思乱想,玩真的我可不干!”
荷花一呆道:
“死人!你只会杀人,喝酒,躺在这里听我唱歌!”
锥子深沉的道:
“你晓得我是个杀手。”
荷花淡淡地道:
“我早知道,还用你说。”
锥子嘿嘿地道:
“杀手就不能动情,动情就会手软,拆身子骨的事更不能干,咱们的关系就止于现状,银子随你要,感情一点也不给。”
说完话,他摔了杯子,霍地站起来,目光已落在在花园里那棵榕树下,树底下,一个全身黑衣的汉子斜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一柄小刀,很仔细的在修理自己的指甲,这个人一双手长得好白好嫩,他彷佛非常珍惜自己那双手,很有耐心的修着指甲壳,荷花的眼珠子睁大了,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她连感觉都没有,愣愣地道:
“他是你的朋友?”
锥子嗯一声道:
“不是我的朋友,就是你的客人!”
黑衣汉子哈哈两声道:
“两者都不是,锥子,咱们只能说是同行!”
锥子淡淡地道:
“蝎子!你没事不会找我。”
蝎子用嘴嘟嘟荷花,荷花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察言观色是她天赋的本领,嘴唇仅那么一闭,已悄悄的离开了。
锥子淡淡地道:
“说吧,现在这里没人了。”
蝎子嘿嘿地道:
“你接了票大生意。”
点点头,锥子道:
“还是咱们同行的消息灵通,这么快你就知道了。”
蝎子笑笑地道:
“价码高、利润好,这生意让人眼红!”
锥子大笑道:“你想插一脚?”
点点头,蝎子道:
“我想分点红!”
锥子果然是个很上路的兄弟,闻言眉头都不皱一下,伸出五个指头,大笑道:
“行!五千两白银给你吃红!”
摇摇头,蝎子满脸不屑地道:
“老兄弟,你也太小看我蝎子了,五万两黄金跟五千两白银,差得太远了,兄弟,你不是打发要饭的?”
锥子心弦一震,道:
“好耳目呀,居然连价码都摸清楚了,蝎子!杀人的是我,卖命的也是我,你平白得五千两白银…”
淡淡一笑,蝎子道:
“兄弟!你以为那是个大数目,我蝎子做事一向稳打稳扎,只怕你兄弟没摸到黄金的边,那条小命就交待了,请问兄弟,你这不是画饼充饥吗?”
锥子一震,道:
“老蝎!别跟我转弯抹角,有话直说。”
“嗯!”蝎子脸色凝重的道:
“那四个买主不是善与之辈,你卖了命,杀了姓铁的,我怕你自己也活着走不出来,别忘了,这四块料全是三十六友中人!”
锥子一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