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镖扬声:
“大隆…鹰扬。”
“大隆…鹰扬。”
牵驴的一位大步跟上,车后两名镖师依然骑马随行,一切情况,都似毫无异状。
直到转过那个路弯。
路旁一株枯树之下,也有一块石头,任霜白便坐在石头上,这一次,他手里没有拿竹竿,而是规规矩矩的把一双手置放在双膝当中。
喊镖的趟子手骤见任霜白,不由得大大一愣,脚步立时放缓,不像首遭相遇时那般漫不经心了。
车后的两名镖师亦脸色微变,双双一夹马腹,策骑超越驴车及前行的趟子手,小心翼翼的向任霜白接近。
任霜白抬起面庞,迎向逐渐来近的双骑,幽深的双瞳宛如不见底的黑潭,连一丝丝最细微的纹漪都不起。
两名镖师开始有些紧张,他们把坐骑的步子收小,移动减慢,然而,仍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任霜白跟前。
当双方距离只有三五步远的时候,任霜白冲着两名镖师点了点头,极淡的一笑:
“辛苦,二位:”
两人藉机挡在任霜白前面,好让驴车先行通过,其中一个蓄着八字胡、身材精瘦的镖师随口搭讪:
“哪里,吃走镖押货这行饭,就少不得要南北奔波,餐风饮露,但要习惯就好…”任霜白闹闲的道:
“二位是不是可以叫车子停下来?”
蓄八字胡的这-位神色转为冷硬,道:
“为什么要叫车子停下来?”
任霜白道:
“因为,既使它不停学,也跑不了多远。”
八字胡瞪着任霜白,重重的道:
“朋友,你想干什么?”
任霜白道:
“如果我的暗示还不够露骨,好吧,我就再说明白点——这辆驴车上装载的一百根条子,我要了。”镖师双眉倏竖,火辣的道:
“你当我们大隆镖局是肉头?说得可轻松,这一百根条子你要了,你凭什么要?”
仟霜白不愠不怒的道:
“凭我这点小小的本事,镖头。”
这一位冷嗤一声,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一百根金条便在车上想发横财,你得亮点玩意出来才行!”
任霜白微微打了个哈欠,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他站起身来?往一边走出几步,于是,原本整整齐齐搁在石头上堆叠在他背后的那三只小木箱就现露出来。
乍见这三只套着油布罩、外形十分熟悉的小木箱,两名镖师骤然倒抽一门寒气,胸腔子紧缩,皆下禁涌起一股肠胃翻腾的感觉,差点就呕吐当场。
任霜白淡淡的道:
“二位自认比诸林翔他们四个的功力如何?假如二位以为强得过他们,当然可以一试,否则,还是求个平安的好,活一把年纪,也不容易…”
八字胡双顿的肌肉怪异的朝上吊起,面孔立时走了原样,他几乎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问道:
“你,你怎么拿到这二个箱子的?你又把我们总镖头和其余三位伙计怎生作贱了?”
任霜白慢慢的道:
“拿到这三只箱子,也是凭我一点小小的本事,至于林翔他们现在的境况,二位何不自己去看?如果二位识抬举,应该还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