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互道心事,如何还不能相互信任?”
摇摇头,习佩苦着脸道:
“任朋友,我和老钱发发牢骚,抱怨几句是一回事,实际上参予背叛行为又是一回事,你叫我们帮你引路救人,乃与出卖组织无异,照帮规论处,这可是死罪一条,若没有深切渊源或重大利害,谁愿冒这等风险?”
任霜白颇有感触的道:
“将我心比你心,显然我的反应过于直接单纯了。”
习佩忙道:
“立场不同嘛,任朋友…”
任霜白冷着脸道:
“现在如何?”
怔了怔,习佩形色畏瑟:
“什么?呃,什么如何?”
任霜白单刀直入:
“领不领路?”
习佩打了个哆嗦,面孔泛白:
“我看,我似乎没有什么选择…”
任霜白道:
“事实确然如此,习佩,你没有什么选择。”
习佩凄凄侧恻的道:
“要拒绝领路,你非要我的命不可,要领了路,行为上已属背叛组织,‘鬼马帮’又岂能容我?眼瞅着这个差事是混不下去了…”
任霜白道:
“不然,你的话只算说对了一半。”
习佩双眼一亮,急切的道:
“莫不成还另有契机?”
任霜白笑得带几分调侃:
“你的想法钻到岔路上去了,习佩,我说过,只须你引导我到那‘横刀楼’即可,以后的发展与你一概无涉,我岂会无聊到去揭发你?揭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因此,你帮我一把,于你无损,于我有利,假若‘鬼马帮’尚能续存,你依然可以四平八稳干你的大把头!”
习佩想了想,喜形于色的道:
“任朋友,你说得有理,不过,你果真能为我守秘到底?”
任霜白断然道:
“错不了!”
望一眼地下的尸体,习佩又忧心忡仲的道:
“那,老钱的死,我又怎么交待?”
任霜白嗤笑一声:
“推到我身上不就得了?我出面救人,原就没有掩饰身份的打算!”
习佩连连点头:
“使得,使得,事实上人也是你杀的!”
任霜白似笑非笑的道:
“加上你脸上的刀伤,说服力就更大了,习佩,现在你放心了吧?”
习佩讪讪的道:
“任朋友,你莫怪我只顾着保护自己,在这种环境里,稍一不慎便会惹祸上身。我不为个人想,也得替家小没想,你多少包涵则个…”
任霜白道:
“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习佩,在行动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希望你照实回答。”
习佩赶紧道:
“你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霜白低声道:
“那‘横刀楼’里,都是些什么人在监守钟姑娘?”
习佩思索着道:
“任朋友,我讲实话,因为这不是属于我份内的差事,详情并非十分了解,我也只是听说,不过大致离不了谱;‘横刀楼’内,有两名大把头级的兄弟轮番留值,看守钟姑娘,另外,施心痕和他的一位伙计也是各分六个时辰换班轮值,他们之间,尚且彼此监视!”
任霜白道:
“其中奥妙,我已听姓钱的说过,你知不知道施心痕的伙计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习佩憋着嗓音道:
“出身‘天蝎会’的人物,除了杀手,还会有什么样的角色?这家伙姓熊,叫熊俊,阴阴沉沉的一付德性,看人老扬着一张脸,不拿正眼相视,他的本领如何我没见过,但能和施心痕搅合在一起,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任霜白道:
“这熊俊,可有浑号?”
习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