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禹爷,两千两,岂不叫在下于心难安?”
明毓秀也帮腔道:“可不是,禹爷,常言道:好授不好受。您虽万分诚意授与我们,但我们接受起来,可就与您的心境是截然不同了,禹爷,您说是吗?”
“好,好。”悻悻然的收起飞钱,禹子明煞有介事的叹了丁声:“二比一,我这糟老头怎说得过你们啊?”
邵真和明毓秀不期然的笑了起来,这时,忽地一个下人模样的进来,朝禹子明恭声道:“老爷,酒菜已经摆好了。”
禹子明连忙一摆手,说道:“二位请入席。”
“不麻烦禹爷了。”
略一沉吟,邵真堆笑道:“这番打搅禹爷,在下已觉非常过意不去,哪敢再叨扰,不瞒禹爷说,像我们这等在刀尖舐血,剑下争斗的亡命狼子,没事便问得人发慌,一有事足以让人跑断腿…”
禹子明说声道:“这么深夜了,两位居然还有事?”
歉然的笑笑,邵真道:“非在下不识抬举,不肯赏光,望请禹爷明鉴,改天,在下定当专程登府候教。”
拉住邵真的手,禹子明执意不肯:“这不成,这不成!好不容易今天能高攀两位,怎么椅子都没坐温,便想走了?这分明是瞧不起我禹某人啊!”明毓秀连忙婉言道:“禹爷,别折煞在下人了,在下感激敬慕您都还来不及,哪敢瞧不起禹爷,实在是有点儿事…”
硬是揪住不放,禹子明急急打断明毓秀的话道:“不行,说什么也不行,老朽不相信在这等深夜里,两位还有,非办不可的大事情。”
说着,拉着邵真就要往厢房走…
无奈,邵真只得照实道:“不瞒禹爷,在下是要到‘龙虎镖局’…”
一怔,禹子明说道:“两位要到‘龙虎镖局’去?”
邵真点了点头,道:“在下本来不想告诉禹爷的,也想让您有一个意外的惊喜。”
明毓秀笑着道:“禹爷,关于您上次劫镖的事,今午已抓到一个颇有嫌疑的人了,所以在下想去看一看,已经和人说好,不能不去,说不定可以追回禹爷的翡翠哩。”
话声中,禹子明抓着邵真袍袖的手突然松落,他此刻面上的表情很怪,很怪,但那也只不过是一刹那而已,在邵真和明毓秀没有注意到以前,那古怪奇异的神情很快的消失,而且很快的换上一副欢愉和惊喜——
“好哇!这算好消息,居然还瞒着老朽,可真该打呢!”
禹子明喜出望外道:“翡翠是小事,能为段二缥头报仇,和重振‘龙虎镖局’的声势,那才是最要紧的…”
一顿,凝声道:“明姑娘,不知那有嫌疑的人是谁?怎么说是有嫌疑呢?难道还没有真切的证据么?”
明毓秀道:“是‘海煞星’…”
话没完,禹子明突地啊了一声,红光耀耀的福脸上倏的泛白,而且,宽阔的额角上也冒出涔涔冷汗!
“禹爷。”邵真诧异道:“您,您哪里不舒服了?”
捂着胸口,禹子明一阵剧烈的咳嗽着,邵真连忙将他扶到椅上坐下,关切的问“禹爷,您不要紧吧?”
依然咳得很厉害,半晌,禹子明这才舒了一口气,但脸色依然很难看,他有些吃力的道:“没,没打紧,老毛病罢了!像我们这没学武的人,一上年纪,啥鬼怪病都沾上了…”
帮他轻捶背梁,明毓秀问:“禹爷,您歇歇。”
感激的朝她笑笑,禹子明咳声道:“谢谢你,明姑娘,老朽好多了。”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但他旋即没事似的朝里头呼唤了一阵:“阿愣子!”
“老爷,有什么吩咐?”方才那名下人立刻应声而出。
轻揉着胸口,禹子明道:“阿愣子,吩咐管家的到库房去,将那对‘龙凤吟’的夜明珠取出来。”
“是。”阿愣子已飞快下去。
须臾,一名年约五十多来岁的华服老者捧着一个精致美伦的小本匣出来,他恭谨的捧给禹子明:“老爷,‘龙凤吟’已为您送来了。”
“没事了,你下去吧。”双手接过木匣,禹子明送到邵真跟前:“邵公子,明姑娘,你们准备礼而来,老朽自当不能让两位空手而回,这对夜明珠就请笑纳。”
邵真想推辞之时,禹子明已将木盒塞在他怀里,一礼还一礼,乃是理所当然,邵真要是不收下的话,便真有矫态之嫌,要不然便是瞧不起人了。
只是邵真有点受宠若惊,承受不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