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尸首全埋掉了,我在等着瞧,看谁搬到那栋大宅子里去住。”
白小宛低声问道:“爹!你看等玉栋身体一好过来,咱们就陪着他回去,明敞着住进宅子里。”
白方侠放下手中的大碗,道:“你想做什么?”
“引那个凶徒出来呀!”
摇摇头,白方侠道:“这太危险了,如果凶徒第二次下手,必然挟雷霆万钧之势而来,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出面的。”
父女二人正说着,却不料卓大夫呵呵笑着走进来,双手抱拳,对白方侠笑道:“约莫着白爷也该回来了,可有什么发现?”
白方侠一愣,望了女儿一眼,这才问道:“怎么,卓大夫也知道这回事?”
“令嫒只说了个大概。”
长长一声叹息,白方侠道:“凶手是既狡猾又残忍的,约莫着一般人绝难做出这种神人共愤的事。”
一顿之后,白方侠问道:“卓大夫,玉栋那身伤如今到了什么个情况了?”
“元气大伤需要固元,失血过多,必须大补,要知这气血乃是天地造化,而成为人身,伤一不可,如今令婿已步入治疗第二阶段,就是固气养血,照他这种二十多岁的年纪,大约再有个三五天,应该可以下床走动了。”
白小宛一听,自然高兴万分,却听白方侠又道:“容白某陡胆说一句,卓大夫的悬壶生涯,可能不会很久吧?”
卓大夫一怔,立刻微微一笑,说:“济生堂挂名尚不足三个月。”
哈哈一笑,白方侠又道:“卓大夫晚上来,可是对大韩村的灭门血案感觉好奇,还是令有其他指教?”
卓大夫淡然一笑,道:“不愧是龙头捕快,其警觉之心,确实叫人佩服。”
一面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在下这就告退,明日再来。”
横身一拦,白方侠脸色一整,道:“刚来就走?”
“免得让贤父女二人谈话不便。”
“搪塞之辞,卓大夫!白某人的风雷刀尚未封刀,辞去捕头一职尚未恩准下来,如今白某人依然还是咸阳府衙的捕头,容我再斗胆的说一句,卓大夫必然是武林中人,借着挂名大夫,为本身做掩护,是不是?”说完,双目梭厉的逼视着卓大夫。
哈哈一笑,卓大夫道:“警觉性高,是干捕快的人必备的要件,但若把警觉变为疑心,就有斟酌的余地,白爷以为然否?”
微微一笑,白方侠道:“此地距咸阳数百地,如今白某是势单力薄,一步棋也不能走错,不多加小心,那是拿我们三条人命在开玩笑。”
“到目前为止,整个宝鸡镇,也只有我卓某一人知道此事,我保证,直到贤父女离开此地,仍将只有我一人知道,白爷可信得过吗?”
“既然你卓大夫这么说,白某也豁上了,那就请坐下来如何?”
卓大夫一笑,缓缓又坐了下来。
却听白方侠道:“卓大夫的口音,似不是陕西人,你是…”
“关外,我是关外人。”
“过去干什么的?”
哈哈一笑,卓大夫道:“白爷这是在调查我的身家姓氏祖籍来了,也罢,我干脆说明白些,我什么都干,不过在京里的时候要久一些,这次算是离京最久的一次了。”
二人这种试探性的说话,似乎慢慢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白大侠一直问不出卓大夫过去的来历,而他也想不起武林道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在白方侠的心目中,卓大夫是黑是白,是个值得注意的事。
就在白小宛送走卓大夫之后,进入客房中有些不解的问老父,道:“爹怎么会怀疑起卓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