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然——叹。
“风姑娘,如今你算是我的人了,心里边就别再搁着石无水了。”
“人心是肉做的,我感到有些亏欠他。”
“这是你有良心,也是你可爱的地方。”
喝干一杯酒,杨文光嘴巴一抿,又道:“赶明儿一早,做几样好吃的,送去县衙大牢里,看看石老二去。”
“他们会让我见他?”
“怎么不会,你又不会劫狱,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
“怎么样?”
“带锭银子去,打点一下就成了。”
于是,探监的这回事,满满的塞在风摆柳的心中。
第二天一大早,风摆柳提着杨文光提议她应带的东西,一摆两三晃的来到了县衙前面。
宝鸡县衙门里的衙役,还真有两个认识风摆柳的。
“哟,那不是街头河边的风姑娘嘛!”
“八成提着吃的来看相好的了。”
风摆柳含笑上前,腼腆的道:“爷们,就行个方便吧!衙门的人好积德,风摆柳心里感激。”一面暗中把一锭银子塞过去。
有道是,钱可通神,有钱放屁是香的,没钱放屁惹人厌,风摆柳这锭银子,算是花在刀口上了。大牢门口的衙役,把门里的牢头叫到门边,二人就那么一阵嘀咕。
于是,牢头把风摆柳的一篮吃的,提过去看了又看,还拿筷子尽在那两个木盆里挑挑捡捡。
其实,风摆柳在杨文光的交待下,用两个木桶满满的装了一桶红烧牛肉,一桶拉面条,连个酒都没有带去。
有了银子,送的东西又非常单纯,于是,风摆柳进了大牢门外。
一看来了风摆柳,秦岭四煞全都一愣,石无水像个要冲出铁栅的猛虎,龇牙咧嘴的抖动着粗槛,道:“你怎么来了?”
“石爷,你瘦了!”
一面低下头来,缓缓的把篮子放在地上,用木碗装了面与牛肉,一一的递给牢中的四人,风摆柳道:“吃吧,四位爷!目前我也只能做到这些。”
红烧牛肉面,比每日两个黑窝窝头,可好吃多了,提的两木桶面与红烧牛肉,一下子全塞到四人的肚子里。
石无水放下木碗,一把拉住风摆柳道:“你看到那个姓杨的没有?”
风摆柳微点着头。
“告诉他,快点设法把我们弄出去,要不然他也快活不了几天。”
风摆柳一惊,但她尽力保持平静,说:“再见到他,我会告诉他的!”
于是,牢头来了。
“风姑娘,时辰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他娘的,你来罗嗦啥子!”
石无水这一骂,风摆柳立刻道:“石爷!人家这是给咱们方便,你不能冤枉好人!”
石无水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里可在盘算,这帮王八蛋,眼前是不能得罪,指望着还得再见风摆柳呢!
于是,石无水那对三角眉下的狼目,慑人的光芒,一下子全收敛了,光板脸上出现了沮丧。
风摆柳提着篮子,依依的不时回头,大牢里的铁镣声“哗啦啦”的响动,好似对风摆柳发出无助的呐喊一般。
这一天,过的似乎很平静,白小宛一直陪着丈夫韩玉栋,原本打算在夜里摸进大韩村,但是秦岭四煞的老大官中前夜一闹,她再也不敢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