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我走,你该想想,我受这么大的罪,可并未把三哥五哥你们两人攀扯出来,难道还不够义气?”
韩五爷道:“老八!你听我说,咱弟兄们在外面扎个根可不容易,万一不小心,弟兄们可就全完了,我这也是为咱们踩云岭才不得已呀!”
一顿之后,韩五爷又道:“无论如何,为了安全,你腿伤敷好药,马上我派人送你去扶风暂时躲着,等伤一好,你赶紧回踩云岭去。”
突听杨文光沉声喝道:“我不走!伤不养好,我绝不离开此地。”
韩五爷望着趴在床上的杨文光,焦急的道:“老八!这可不是闹意气的时候。”
杨文光一瞪鹰眼,道:“我绝不是闹意气,老实说,我杨八把伤养好以后,也不会回踩云岭,我要直奔长安,找七姐去,她一定会施力先替我出这口气的。”
也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就听“叭”的一声,厢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来,就见白方侠一闪而冲了进来。
韩五爷大吃一惊,床上的杨文光更是惊的面无人色。
也不过就那么一窒之间,韩五爷立即冷笑道:“白捕头,你怎么会找上我的门里来了?”
“韩五爷,你是有名的高原善人,如今却在你家里窝藏越狱逃犯,你该怎么说?”
韩五爷一听,这事可能还会有转机,当即面色一缓,手指床上的杨文光道:“一个行善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人半夜撞开我家大门,要求救他,韩大宏也只能帮着替他敷药,难道这也有罪?”
白方侠心中好笑,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狡赖。
当即哈哈一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有什么大罪可言,只需跟我到县衙去办个手续就成了。”
突然高声喝道:“李捕头!”
只见黑影中,又闪进一人,却正是那宝鸡县衙捕头李长虹。
“把床上的越狱重犯杨文光拖回大牢!”
白方侠缓缓走进韩五爷的身前,低声道:“五爷!不会是你去把杨文光劫走的吧?”
韩五爷立即正色的道:“白爷,你看我这模样,像个劫狱的吗?”
哈哈一笑,白方侠道:“那就好,你该把衣裳穿整齐,随我到县衙办个例行手续,也就没事了。”
韩五爷当即道:“你请稍待!”
于是韩五爷辏身折回后院。
望着韩五爷走去的背影,白方侠一阵冷笑,老小子竟还在白爷面前的耍滑头。
其实这时候白方侠心里有数,姓韩的去换衣服,如果借机会溜掉,那也只有一途可溜,那就是他张的一个大口袋,而收这个大口袋的人,正就是女儿白小宛与塞北大侠马云龙。
也许韩五爷以为此事尚有可为,才没有溜走。
更或者是这韩五爷觉着,自己没有把握制服这姓白的,所以就急急忙的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杨文光早已又被拖在马背上走了。
“咱们这就上路吧!”韩五爷道。
白方侠一笑,手一让,道:“五爷请!”
早有长工把韩五爷的马匹牵到。
白方侠当即道:“五爷你只管上马,我的坐骑在村子外面。”
韩五爷这时候才想到,原来这姓白的没有骑马进村里来,怪不得没有听到蹄声。
白方侠陪着韩五爷,李长虹却是押着杨文光,四人到这宝鸡县衙的大堂上的时候,天早已大亮了。
白方侠把韩五爷让坐在县衙正堂一侧,就等着太爷升堂问话了。
韩五爷坐一阵然后起身来回的走了几步,看起来等的时辰越长,心里就越不平静,只见他不时的把嘴唇上下翻动,两只特长的虎牙,时而外露,那样子显然有着极端的不自在。
就在韩五爷坐立不安的时候,迎面的一扇窗子后面,大内高手卓重阳,隔着一个小孔,极目的望着韩五爷的长像,一旁的县太爷也焦急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