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望望自己手中的“阎王梭”梭上并没有染上太多血,当然,那是由于阎王梭的流动太过快得令人难以想像,血尚未流而梭已流逝,自是血迹不多了。
台阶上,水行云高声叫道:
“傻小子别傻不哩叽的杵在那儿了,快来给大叔熬药,吃光了我老人家还得睡上一觉呢。”
金小山一惊而走向水行云,道:
“大叔,我杀人了!”
水行云冷哼道:
“真没出息,杀几个人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小子,你
可别忘了,你学的就是杀人,你以为大叔这玩意儿只是江湖耍把式的花招?哼!”忙着又把“阎王梭”包起来插回腰里,金小山取过药边为水大叔上药罐,边心情难平的道:
“这么说来,小子可以去找那‘坐山虎’张耀了?”
水行云道:
“小子,‘阎王梭’有三绝招,适才你怎的用出第三招来了?”
金小山一怔,道:
“小子怕在五把刀砍刀围杀中只有‘阎王梭’这一招才能应付得下去。”
白髯一抖,嘴巴一撇,水行云道:
“就那么五个无赖汉,你别把他们估得太高了,你只要使出‘野龙爪’,也早把他们打发了。”
一碗汤药,热呼呼的端在水大叔面前。
药热,但不比金小山对水行云的热呼,只见他肃立在水行云面前哈着大气直把烫嘴的汤药吹得恰到好处,这才亲自去喂。
水行云一笑却接过药来,道:
“别侍候得过了火,那会流于做作不实。”
金小山笑道:
“小子对大叔可是一片至诚,而且是永远的这般孝敬。”
“咕嘟咕嘟喝光药,水行云把药碗递给金小山,道:
“说吧,你心中在作何打算?”
金小山有些讪讪的道:
“快三年了吧,也不知那个毁我一家的‘坐山虎’张耀如今在什么地方。”
呵呵一笑,水行云道:
“我说吧,你心里一定有疙瘩,大叔岂有不知道的。”
金小山道:
“大仇不报,小子耿耿于怀,寝食难安呀!”
水行云点头,道:
“应该的,否则你学得一身本事何用?再说一个人如果轻易的忘却大仇不报,又何异禽兽者即在此。”
金小山大喜,道:
“小子可以去找那‘坐山虎’张耀报仇了?”
水行云思忖一阵,道:
“孩子,你去报仇,把大叔如何安置?”
金小山忙笑道:
“小山全听大叔一句话。”
抚髯呵呵一声干笑,水行云道:
“嗯,我老人家渐渐发现真的比养个儿子还要好得多,小子,算我没有看走眼。”
金小山忙笑道:
“大叔说是哪里话,如今我无依你无靠,两个无依靠的扭结在一起变得我有依你有靠,不是正好吗!”
缓缓拍着金小山肩头,水行云道:
“如果大叔说我跟你去找仇家,小子,你会不会觉着我老人家成了你的累赘?”
金小山端庄面脸,道:
“大叔你这是什么话,小子不是说过吗,我们爷儿俩在一起,才会彼此有依靠啊!”金小山的话早令水行云连连点头,道:
“看来你请出至诚,是个有良心的人,世上凡有良心的人就必定有出息,好,大叔这辈子算是跟定你小子了。”
就在这天晚上,金小山侍候着水行云睡下后,他就坐在水行云床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