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服药竟霍然而愈,不是太过神奇了吗?
心念间,水行云抱拳道:“扁仁兄有何指教?”
老者走到水行云面前,仔细的在水行云面上一阵瞧,缓缓的道:“小老儿扁和,世代相传下来些病理疗法,也精通金针过穴手法,今见水仁兄慷慨大方,是个君子,所以小老儿想多少回报水仁兄一二。”
水行云道:“报恩的应是我们,至于些少一点银子就不值一提了。”
扁和伸手一拦,道:“不,我说的回报,只是略尽心意的替水仁兄治两种病,如此而已。”
水行云一怔,道:“除了一身痨病之外,水某还有何病?”
扁和笑道:“痨病是有形的伤身之病,季常之癖乃无形的伤神之病,水仁兄以为扁和之言盂狼吗?”
金小山一旁问道:“扁大叔,什么叫季常之癖,我同我水大叔一起三年多,从来未见他有什么季常之癖的。”
不料水行云却摇头一叹,道:“先生高明,水某十分佩服。”
扁和抚髯一笑,道:“双瞳阴暗,四周昏黑,犹似中秋云遮月,这是五痨内伤之现象,我这里送你一个药方,你回去以后照单抓药,应不难治好,至于要送那季常之癖,则需要你身体全好以后再来治了。”
说着伸手入怀中,取出一张发黄药方。
水行云忙双手接过,谢道:“过山岭村遇高人,水某至感三生荣幸。”
于是,双方施礼而别,金小山扶着水二上了架子上坐定,水行云也自坐在另一边,三人一路直往老金矿村而去。
一路上水行云都在心中琢磨,原来季常之癖也是一种病,自己原是一方霸主,武林中地位崇高,就是因为…
远处,老金矿村已在望,金小山亲手搭盖的那间茅屋仍然在村头上,还有那金记镖局的招牌,一切全是原样。
钱家饭铺的小五子听到驴蹄声,一下子跳到饭铺外面,他以为来了客人呢,却不料细看之下竟是金小山他们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个年轻人。
招手迎上去,小五子叫道:“金哥你们回来了。”
金小山把小叫驴拴在茅屋外,扶着水二下来,这才笑对小五子,道:“快回去弄些吃的,我们这就要过去吃饭了。”
小五子应着正在走,金小山又叫住他,道:“记住,炖上一只肥母鸡。”
小五子笑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不会忘的。”
金小山正在屋子里收拾着夜来住的床铺,钱掌柜早笑着走进来,道:“二位回来了,这趟镖保的如何,可是把那对夫妻送到川府了?”
金小山含笑,道:“钱掌柜,你先回店去着人找来姓董的那帮淘金客,就说他们的东西全有了着落,连凶手也找到了。”
钱掌柜急忙笑问道:“金兄弟,你且说那凶手是谁?”
金小山笑道:“钱掌柜,请恕在下卖个关子,你老要想知道凶手何人,那就快把董五爷他们请到你店里来,到时候你不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钱掌柜想了想,笑道:“金兄弟,你可是心中还在恨我那日指你有凶嫌而害你被人吊起来?”
金小山冷冷道:“吊起来事小,几乎小命完蛋。”
打了个哈哈,钱掌柜道:“只怪当时也太巧合了,没关系,过两天我选个日子我请你同你大叔喝一顿。”
金小山笑笑,道:“免啦,你只派人去请董五爷他们来就成了。”
钱掌柜摇摇头,缓缓走出茅屋,边自言自语:“这凶手会是谁呢?”
又坐在钱家饭铺子里,金小山扶着水大叔与水二,三人才坐下来,钱凤就像个花蝴蝶似的走过来,笑道:“小山哥,你们一路辛苦了,除大叔的炖母鸡外,你还想吃些什么?”
金小山望望水大叔又看看水二,见二人俱都是面无表情,不由得低声道:“你们小五子呢?”
钱风笑道:“我爹叫他去金沙河岸找董五爷子。”
金小山这才对水二道:“兄弟,你喜欢吃些什么?”
水二看看站在一旁的钱凤,道:“有碗面就好了。”
金小山忙摇手,道:“那怎么可以,大病过后得把身子好生补一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