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就全光了,银子来之不易,去之却快,没办法,想银子就得变,因为变则通,我这就要趁虚而入贵堡呢,却被朋友出卖,但不知那老偷儿拐骗二位多少银子?二位可否透个口风给来某听听?”
崔伟虎面色冷然,一点判官笔道:
“你想知道吗?阴司路上等着问姓钱的吧!”便在这话声中,骤然腾空而起,一朵蓝色云影中,噗噜噜罩向来如风,人在半空中,他那支判官笔巴挟着凌厉锐风,指向来如风的眉心!
就在崔伟虎骤然扑击中,另一面崔志虎的鬼头刀,劈砍如电,自上而下,交织成锐芒冷焰如一溜冰柱“咻咻”的砍来,样子是要一刀就把来如风劈成两半!
像一条贴岸的泥鳅,来如风从站着依靠的断竹一边滚,人已闪在两根巨竹后面,就在他身形一挺时,眼前的竹子已断成两片,而鬼头刀与判官笔,却又在断竹中闪着冷芒,带着光环,破空袭来。
钢杖绕体滚动,杖端的两刃尖刀,似毒蛇出洞,精光闪炫的在空中盘旋如轮,来如风就在竹林中斜窜腾跃,钢棒幻化出层层刃芒,进射激荡,撩起阵阵破空之声…
也就在这种冲刺中,来如风觑势弹飞起二丈有余,人已跃在崔志虎的头上,滚动的尖刃,划裂流灿的空气,掺杂着令人毛发倒竖的呼号哀叫声,仿佛来自阎罗殿的受刑者,被投入油锅前的挣扎声!
崔志虎对来如风的这招十分清楚,尉迟明就是栽在他这一招式中。
当然崔伟虎更明白,因为大哥崔成虎正是在这一杀手下被来如风穿胸而亡,自己万幸,只断了一根肋骨,伤势还未痊愈呢!
兄弟两个算是见机得快,然而崔志虎似是早就被来如风看中了一般,他如影随形的贴着鬼头刀的去向,如飞燕穿屋,尖刃划过崔志虎的左肩,但他回手推杖,早发现崔志虎横跃七尺,已提前退让。
又是一个上翻,来如风直逼退后的崔志虎,冷冷喝道:
“是该清账的时候了,你小子还不打谱豁上干,晚了可就没机会表现了!”就像滚动的车轮,来如风的钢杖飞快的在面前打转“咻咻”之声,带动着他前扑之势,看来如同飞人!
崔志虎的哀叫声中,鬼头刀早-在地上,只见他半身里在血水中,右手拖住白骨森森的断筋露骨左臂,跌跌撞撞在竹林中,酷似一只没头苍蝇,时而“嘶嘶”呼痛,时而大骂来如风不是人!
崔伟虎一看这情形,早厉喝一声,迎着来如风的滚动刃芒冲去,有如一头不顾死活的野牛,粗声粗气而又奋勇的举起判官笔就刺!
来如风刃环暴聚,正准备送入崔伟虎的前胸,却不料崔伟虎的这一招可实可虚,他在来如风未及发动之先,却又无声无息快不可言的闪到来如风的左侧,那正是判官笔挑刺的绝佳部位,对来如风而言,也是个死角。
来如风也常把敌人的攻击部位,假设在这个死角,因为他本人就会利用这种攻敌部位,当然,一个知敌所必攻的人,自己就会善于防备,这就是临场经验!
其结果,却是令崔伟虎大吃一惊,他绝对想不到,来如风会在一个旋身中,手中钢杖垂直一挡,硬把已沾上来如风左肋的判官笔尖,荡开一尺,钢杖陡然下压,一端的刃芒已没入崔伟虎的腹中…
崔伟虎未叫出声来,挤压在他腹中气息,像一个鼓胀的气球,突然被戳破一般,气与血全由破肚中争着向外流放,连他挤压在喉管的一口气,也无力破喉而出,仅仅在喉头“咯嘟”一声而已…
只有离咽最后一口气的人,才是这个样子!
拔出尖刃,来如风放眼四下看,崔志虎连个影子也没有了,就连崔志虎的马匹也没有看到,不由心头也是一惊,因为他知道崔志虎伤的不轻,如果他仍然能趁机会骑马逃走,单就这个狠劲,也值得喝声彩!
来如风缓缓收起钢杖,看了一眼仰面躺在竹林中的崔伟虎,那种龇牙咧嘴,活脱死狗样,真令人恶心!
竹林中拉出马来,当然,来如风不会去追杀逃去的崔志虎,他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让人拿银子来换取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