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混帐小子,你竟敢调侃讥讽于我,尚取存有谋夺贺某妻子之心,真是下流卑鄙…你报上名来,稍停死了也好知道你的来历是出自哪个混帐所在…”
寒山重不带烟火气息的笑笑,道:“只怕说出来吓着了你…”豹胆红翼贺人杰虬髯箕张,愤怒的道:“你说!”
寒山重轻轻举起左手,微微一摇,于是,他绕在左碗上的魂铃串儿又发出一阵清脆的,却撩人心神的叮当之声来。
豹胆红冀贺人杰迟疑的凝注着寒山重左腕上微微晃动的串铃儿,默然没有出声,明显的,他正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那娇小可人的妻子却恨恨的睁着眼睛,十分不友善的瞪着寒山重,气吁吁的,满脸体然之色。
寒山重有些奇怪的道:“咦,朋友,假如你也曾在江湖道上混混,你会不知道在下这个独家标记?真是奇怪…”
蓦地,豹胆红冀张大了眼睛,手指着寒山重,急促而古怪的叫道:“你是闪星魂铃寒山重?”
寒山重尔雅的一笑道:“不敢,正是在下区区。”
豹胆红翼贺人杰回首望向他的小妻子,这小女人也瞪大了眼睛,带着极端惊异与痛苦的神色注视着寒山重。
贺人杰激昂的道:“妮妹,咱们要替明弟报仇!”
小女人忽然悲哀的哭了起来,豹胆红翼贺人杰困惑的道:“你为什么哭,妮妹?眼前正是千载难逢之机…”
小女人垂泪摇头道:“不,杰郎,只怕明哥的仇永远不能报了,他的武功太强…”
豹胆红翼贺人杰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暴怒的道:“强,强有什么可怕?难道我弱么?妮妹,难道贺人杰是弱者么?你的丈夫会畏怯么?”
小女人凄切的道:“不,我不愿再失去你,杰郎,我已不能再失去你,我怕你万一与明弟走上了相同的路,我要留着现在的…”
寒山重不免满头雾水的瞧着这对老夫少妻,他看了一会,又想了一会,莫明其妙的道:“喂,二位是怎么回事?在下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了?怎么二位忽然对在下变得如此切齿痛恨起来?”
豹胆红翼回过头来,眼里像要喷出火焰一胶怒视着寒山重,嘴唇在翕动着,满面孔的仇根之色。
那小女人止住了哭泣,冷幽幽的问寒山重道:“在五年以前,在豫境‘龟母顶’,你可记得一个叫杜明的人?”
寒山重想了一下,点头道:“我记起来了,有这么个人,像是一个年纪与在下相仿的青年,长得白白净净的,左颊上好象有一块小指大小的红斑…”
小女人泪眼迷蒙的盯着寒山重,带着深刻怨恨的道:“不错,寒山重,你记得十分清楚,你大约也会记得‘龟母顶’在五年之前忽然发现了一块‘万年温玉’吧?”
寒山重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的,当时在下曾遣所属‘黑云’司马长雄率领十余人前往寻掘,而他们亦已不辱使命,顺利得…”
小女人忽然泣不成声,双手捂着面孔悲泣起来,寒山重正想不出自己的话里有什么地方使她如此难过,豹胆红翼贺人杰已厉烈的道:“寒山重,你总算从实招了,司马长雄既然听命于你,你便是主凶,你可知道那块‘万年温玉’是由贺某内弟杜明先行掘到么?你可知道他亲随司马长雄到你的宅居地是想得到些许辛苦的代价么?”
寒山重坦然一晒道:“在下全都知道,是杜明首先掘得,他由‘龟母顶’跟随司马长雄等人到达在下的‘浩穆院’、由在下亲自与他谈妥这块玉的代价,最后杜明以纯金三千两的价格出让予在下,这些金子,全由在下亲手换成十两一绽的金元宝交付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