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一伤,十七煞星死了四人,五十名弟子中,也死了十人。
那粗犷的声音低叹道:“唉!适才常司礼带着十七煞星的老三出去,怎的至今尚未回来?”
濮阳维不耐久等,身形如鬼魅般掠进,星目闪处,已见到两个光头赤足的黑衣汉子,盘膝坐在地上喁喁低谈。他俩尚不知道,已有人扑了进来。
濮阳维双手拢在袖口之内,极为轻松的说道:“二位好大的雅兴,深山荒野之中,促膝长谈,虽无美酒佳肴助兴,却有清风明月相伴!”
那两个“黑砂岛”岛徒,闻言大吃一惊如触电般跳了起来,惊愕万分的看着濮阳维。
濮阳维长声一笑道:“二位怎的如此呆瞧小可,莫非小可面上有花不成?”
二人这时才如梦初醒,那站在左边的二人粗声喝道:“你是谁?可知道这蛇环山目下是谁的地方?”
濮阳维心中暗暗庆辛,忖道:“自己误打误撞,想不到已找对地方,而且又无意中窥破了‘黑砂岛’的奸谋。”
他口中却说道:“二位怎的如此大呼小叫,区区又未曾开罪二位,这蛇环山乃皇帝老儿所有,他既未张贴禁止入山的旨谕,区区又为何来此不得?”
他忽然“啧啧”两声故作惊容道:“莫非此山已被二位仁兄向皇帝老儿买下?这可…”
这两个“黑砂岛”人,乃是随岛主巴豪进入中土五十名弟子中,翘楚之材,他们又不是呆子,只看这眼前这俊逸英挺的白衣书生,能毫无声息的,掩入自己身旁的身手,已知来人必然功力高绝。
二人一见这白衣书生,一味的装聋做痴,说话之间,却又隐含讥讽之意。
二人不由同时一板面孔,道:“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砂子,你是干什么的,咱们是干什么的,彼此肚中雪亮,大家有话,何妨说明,若是甘老前辈的兄弟,咱们也好交结一番,免得伤了和气!”
大实这两个“黑砂岛”人,只因对方身形出现得太也离奇,才不敢贸然动手,先拿言语试探对方一下。
若是另换了一个武功平庸的人进来,只怕凭这二人往日手辣心毒的习性,早就齐施暗袭了。
濮阳维面容倏然一板,那有如春风般的微笑,顿时消失,面色之冷,较那寒冬飞霜,犹有过之。
两个“黑砂岛”人,一见这白衣书生的神色,皆不由自心底冒上一股凉气。
濮阳维冷削的道:“本帮主岂和尔等鼠辈称朋道友,就凭你们这些废料,也配称霸中原,真是夜郎自大,恬不知耻。”
二人一听眼前这人,竟是自己这方一提起来,个个而头痛异常的“冷云帮”帮主…“玉面修罗”
不由吓得面色大变,相互一视之下,微微向后退去。
黑衣大汉的背后,便是一片岩壁。
从他俩表面上看来,似是想做困兽之斗。
濮阳维星目如电,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忖道:“这两个‘黑砂岛’的爪牙被派在此处守卫,想那‘黑砂岛’岛主巴豪坐镇之处,必不会距此太远,怎生想个办法,令这两人说出行走的方向…”
他正打着主意,那尖涩嗓音的“黑砂岛”人,已悄悄的自怀中摸出一件乌光隐泛的东西。
此物大小,仅与手指相似。
濮阳维冷冷的注视着二人,一丝微笑,已浮上嘴角。
只见那手中拿着黑色对象的大汉,急速将那物体放入嘴内,使劲的狂吹起来。
奇怪的是,这大若手指,通体黝黑,其上尚带有小孔的东西,虽在那“黑砂岛”人鼓腮猛吹之下,竟未发出丝毫声息。
濮阳维心中,不由十分迷惑?
那黑衣人将那形似哨子,但却通体乌黑的东西拿出时,他早已看到,但却故意不予阻止,目的乃是想藉二人出声传警之便,将“黑砂岛”首脑人物,一并引来。
那时他便可凭借这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来一次总决算,也免得漫无头绪的寻找。
但这“黑砂岛”凶徒,分明是在传警求援,却将一只不出声的带孔哨子,放在嘴里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