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的大片血雨在光头雷的厉叫狂嗥连连翻滚抛掷出,双手捂面,直撞跌在一堆碎石堆上面
光头雷的叫声在转趋低微,他一脸红肉横糊,要命的一记是在喉头下方那个“嘟嘟”往外冒血的洞…
更巧的是光头雷倒在一堆黑蚂蚁窝上,那些半寸长的大肚子蚂蚁闻到血腥,早把光头雷的烂头一阵狂咬,看的阮莫叹也是头皮发炸!
便在光头雷的惨叫声刚落,袁小七已狂叫着:
“杀!”配合着袁小七的练子锤,石逵双手握刀横斩暴劈,大砍刀猝映如电,一名大汉嗥号半声,手舞足蹈的便摔落山沟,这位仁兄一路碰撞,山石上立刻便出现片片血迹!
另两个撤退要逃,袁小七已抖动练子锤劲旋狂击“咚”的一声已把那大汉砸得后脑见骨,双目凸出,叫着大嘴发出“呀”的声响,几步踉跄便摔倒在地!
另一大汉打横便往山下冲去,石逵一刀未砍中,那面,阮莫叹顺手拾块石头,抖手砸去,正遇上那汉子回头看“叭”的一声,砸得那汉子横身摔下山谷,好长的一声惨嗥,只怕五七里外也能听得到!
石逵已笑着迎上阮莫叹,道:
“大哥,杀得真痛快!”
冷冷的,阮莫叹道:
“平日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少往赌坊溜,多在功夫上用用心,才几日不见,反倒退步了!”
袁小七忙笑道:
“大哥,你教训得极是,不过刚才同我过招的两个,他娘的,像是商量好了,递上一刀便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时间我也就…”
阮莫叹沉声道:
“好了,好了!等这码子事一完,我得找个地方着实叫你们充实一下自己!”
于是,袁小七忙把坐骑牵出来,阮莫叹道:
“篷车怕已在十里外了,快追!”
三人拍马疾追,不料刚追出五里多,便见篷车停在路边,甘小猴拎着三节棍正要回头走,见阮莫叹一马当先驰来,笑道:
“等了半天不见大哥转来,我正要回头瞧瞧呢!”
阮莫叹沉声道:
“猴崽子,你干什么吃的?谁叫你把车停下来?”
甘小猴愣然睁一双大眼,忙掖起三节棍便跃上篷车,车内,包松已笑道:
“阮爷,光头雷准栽到你手里了,是吧?”
马上,阮莫叹惊讶的道:
“包师爷知道那批贼人的首领叫光头雷?”
笑笑,包师爷道:
“黑龙口的光头雷我不认识,听巴总镖头说的!”
阮莫叹道:
“黑龙口再也没有光头雷这个字号了!”
包师爷哈哈笑道:
“真是可惜!”
阮莫叹皱眉道:
“怎么说?”
包师爷道:
“黑龙口的光头雷坐的是第二把交椅,尚有个“叫天鹰”丁尔壮,如果阮爷也把姓丁的一并收拾,黑龙口便太平了!”
阮莫叹冷冷道:
“包师爷,你怎的知道这么清楚?事先又怎的不对阮某人稍加提醒?”
包师爷笑笑,道:
“一句话,我十分相信阮爷的手段,哈…”篷车越过秦岭大山,绕过险恶的十八盘峻岭,第三天便遥见长安的高城墙;就在十五里的霸桥,包松指着一家客店对阮莫叹道:
“阮爷,照理我们该连夜进城,也许近乡情怯吧,我打算今晚住在霸桥,明日一早再进城,你不会反对吧?”
阮莫叹道:
“此地可有客栈?”
一笑,包松指着远处一排排柳树林,道:
“我有一友住在‘上柳庄’,今夜我们便住在他那里!”
篷车前面,甘小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