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老命送掉,那多划不来!”
包松咬牙道:
“阮莫叹,算你这小王八蛋狠,不过你要给包老爷牢牢记住,包老爷的银子烫手,用的时候可得省点花!”
阮莫叹笑道:
“对于你老忠告,阮莫叹奉为座右铭,绝不会忘!”
包松满头是血,灰发拌和着鲜血糊贴得半张面乌七八黑宛如厉鬼,忿然的双刀插回腰上,伸手入怀摸出两张银票抛掷在地,骂道:
“拿去买只上好棺材,王八蛋!”
“索命笔”反插后腰,阮莫叹轻松的指着地上银票,笑道:
“那是多少?”
包松道:
“一万两,其中包括你们的保镖银子在内,滚!”
“丁是丁,卯是卯,怎可混为一谈?再说我开价三万两,你只给一万,包老太爷,敢情你拿自己开玩笑吧!”
包松吼道:
“怎么说?”
阮莫叹道:
“难道包太爷的命只值这区区一万两银子?未免太小觑自己了吧!老太爷,你回回手吧!”
包松突然骂道:
“去你娘的,合着你要多少,我就得一文不少的照给?”
阮莫叹道:
“价码十分合情合理,一文不能少!”
包松伸手抹去嘴上外溢的鲜血,吼道:
“什么合情合理,完全狗屁!”
阮莫叹一声苦兮兮的笑,道:
“所谓合情,我是替自己想,当然也替你着想,二十年固县衙门你可是翻云翻雨弄了十万两银子,前后我只要你五万两,留下五万两只要你老安份的放在钱庄啃利息就吃不完,至于说到理字,你该心里比我清楚,是你们先不仁,一心要想谋我的命,换句话说,这点银子也是我拿命换的,包太爷,你说这理字可够充实吧?”
包松沉声道:
“老夫身边也就只这一万两银子,多一个我没有!”
阮莫叹摇头道:
“真就那么巧?你老只带一万两银票?”
包松怒骂道:
“王八蛋,说给你听也没关系,原本是带有三万两银票在身边,白天在总督衙门已花去两万两银子,狗操的,官家死伤那么些人,不花银子还想摆平?”
忽的仰天哈哈大笑,阮莫叹道:
“我怎么说,包师爷怎的如此有办法,只去一趟总督衙门便把丁管事五人全带出来,哈,原来还是银子管用!”
那面,甘小猴已笑笑道:
“大哥,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没理拿钱来,哈…”袁小七骂道:
“他奶奶的,怪不得老古人都说:穷死不当当,屈死不告状,怎么说天底下那么多人喜欢当官!”
包松冷冷吼道:
“阮莫叹,你最好拿了银子快走!”
阮莫叹一笑,道:
“我是要走路,但要等差额拿齐再走,现在,哈…”包松道:
“就算你杀了老夫,也只有这一万两银票!”
阮莫叹摇摇头,道:
“刚才不杀人,现在更不会杀人!”边收起两张银票入怀,立刻高声道:“袁小七!”
袁小七一声叫,道:
“大哥,你吩咐!”
阮莫叹道:
“放了丁管事五个人,叫他们走路!”
甘小猴叫道:
“不能便宜他们呀!”
阮莫叹道:
“叫姓丁的传句话,明日午时正,我弄辆篷车到他们庄门外的石桥上接小小那丫头,只要包小小送来我们的车马连同两万零五百两银子,她爹就会大摇大摆的走回‘上柳庄’,合家团聚,找地方过太平日子,否则,就叫她们变成孤寡可怜人吧!”
三节棍指着篷车上的丁管事,甘小猴道:
“姓丁的,你全都听清楚了吧,用不用我再复诵一遍?”
丁管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