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情势,我们不宜把力量分散,最好是在庄上等姓阮的找上门,然后合力加以围歼!”
白凤一边骂道:
“老娘不怕,早晚我要会会这畜牲!”
沙青岳道:
“万一姓阮的不上当呢!”
包松冷笑,道:
“三五天一过,我这伤也该好了,到时候我们便分出力量逼姓阮的决一死战!”
沙青峰道:
“老哥哥有必胜把握?”
包松冷冷道:
“阮莫叹四人中除了他本人外,另外三个差远了!”
嘿嘿一笑,沙青峰道:
“那天夜晚有个大汉守在石桥上我们便难以冲过桥,这人也不可忽视!”
包松咬咬牙,道:
“这个大个子必然伤得不轻,我已在篷车中见这人带着伤。”
沙青岳道:
“我们得立刻分派人手,严守各处要道,说不定姓阮的一伙泼皮会连夜找上庄!”
其实,阮莫叹还真没有连夜摸进“上柳庄”他心中已经有了对付包松同沙青峰的计谋,他绝对不急于找上庄子,因为他说的明白,如果这时候找上庄,何异自找麻烦?反之,他若一日不找去“上柳庄”便一日不复安宁,惶惶不可终日的心惊肉跳过日子,也不是什么好滋味!
二天一整天,阮莫叹哥儿四个就在这山神庙蒙头睡大觉,阮莫叹说的明白,吃饱睡足,时机成熟就动手——
直到天黑,甘小猴已憋不住的道:
“老祖宗,一整天窝在这破庙里不见你放个屁,看你的神色又像他娘的成竹在胸,蛮憋得住气,到底作何打算,说出来大伙琢磨呀!”
袁小七点头,道:
“不错,大哥若是有了主意,也用不着找大伙商量,干脆你分派吧!”
“老水牛”石逵忙道: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再要出动,我也有份,山神庙不比客栈,一个人我不住!”
甘小猴笑道:
“你怕鬼?”
石逵粗声骂道:
“去你娘的那棵葱,我水牛会怕鬼?辽天地里我常住,乱葬岗上睡过觉,真要遇见鬼,你看谁吓谁!”
突然,阮莫叹道:
“走,遛遛马腿去,再说也得给小猴崽弄匹快马,没得倒叫他一人走路!”
四个人三匹快马,袁小七与甘小猴合骑一匹,滚电般便离了山神庙,三骑绕道驰上长安东关外的那条大道,一道柳堤附近,甘小猴突然骂道:
“我操,那批贩盐的回回全走了,想同他们买匹马,却忽然走的没踪影!”
阮莫叹冷冷笑道:
“兄弟们,跟我往上柳庄摸过去!”
甘小猴道:
“我的家伙没有了!”
阮莫叹道:
“娘的,你除了三节棍外就不会用刀?”
甘小猴苦笑,道:
“大哥传授我一路刀法,从来我也没派上用场!”
突然,远处的一骑往这面驰过来,从来路方向看,这人八成是从“上柳庄”而来,阮莫叹伸手一挥,沉声道:
“这人是谁?”
刹时骑马的到了几人身侧,甘小猴一跳而出,拦住骑马的去路,嘿嘿笑弯了腰,道:
“伙计,你该认识我吧?嘻…”马上汉子一惊,道:
“我不认识你!”
甘小猴已拢住马口缰绳,伸出右手弯腰一礼,笑道:
“请下马吧,伙计!”
马上汉子猛拨马头未得逞,甘小猴已沉下脸来,喝骂道:
“奶奶的,昨晚你还给我端上白木耳茶,几盘糕点侍候过我,才一天你就忘了?我的儿,你下马吧!”
不错,马上的仁兄正是昨夜从长安城“宝和钱庄”派往“上柳庄”的那个伙计,钱庄上出了大事,当然得马上报告老东家,只是二天一大早这伙计就要回城,沙青峰怕白天出庄的人被阮莫叹盯牢,便留下这个伙计天黑再回去,不料阴错阳差的还是被阮莫叹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