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布巾,面上白净净的女人,双手奇大,大脚有力,闻言双手拎起一桶凉茶,笑嘻嘻的送到四人面前,那婆娘放下凉茶回身边说道:
“我给你们取几只碗去,这是茅草根煮的泉水,解渴去火,清凉解毒,我们山里人干活便常喝这种茶!”
一桶凉茶放在地上,那婆娘迈着一双大脚便往土地庙下面摊子上取碗——
不料甘小猴正在往各人手上送吃的,有匹枣红马已不客气的低头伸舌往茶桶中舐喝起来,另一匹马蹭在一边等机会往那桶茶挤!
猛回头,那婆娘已狂叫道:
“畜牲!”双手托着四只碗便往这面冲过来,她不及放碗,已伸出一足踢过去,骂道:
“该死的畜牲,人没喝到你倒是先尝,踢死你!”
阮莫叹伸手一拦,道:
“大娘,你发的什么火?这桶茶我们全要了,别对我的坐骑发火,好吗?”
怒指着茶水上面一层沫泡,那婆娘沉声道:
“人喝的东西,怎可以喂牲口?这——”
远处入林的山鸟又飞上了天,阮莫叹抬头一紧双眉!
石逵已粗声指着茶桶,道:
“给你一两银子,连你的桶子也买下了,看你气得脸泛青,敢情你想怎么样?大热的天,你渴马也渴,它可是驮着咱们赶长途,即使先喝几口,管你何事?”
甘小猴提着干粮袋走过去,不耐烦的道:
“去去去,卖你的茶去,罗嗦!”
“各位,我只卖这一桶茶水给你们,便人喝也好,马喝也罢,那边的一桶我不卖了!”
阮莫叹面无表情的望着婆娘走路模样,微翘的嘴角一牵,正要开口,突见那匹马连着几声闷啸,天爷,马儿竟然双目见血,口角的沫中掺有鲜血,先是前蹄萎向地上,屁股一扭,竟滚在地,好一阵抽搐!
一把拉住另一匹伸头饮水的马,阮莫叹大叫道:
“可恶!”
甘小猴一怔,道:
“大哥…”
阮莫叹已怒指茶桶,吼道:
“这桶茶有毒!”
另一边,石逵怒吼道:
“原来是坑爷们的,没想到马儿当了替死鬼!”
“唿”的一个大旋身,四把飞刀扇形的激射而来,阮莫叹平飞而起,空中一阵叮当脆响,那婆娘已倒翻在三丈之外。
望着地上的柳叶飞刀,阮莫叹旋动着右掌上的“索命笔”冷冷的道:
“你是‘断肠花’花小红?”
白面泛灰,那婆娘脸一仰,双手叉腰,尖声道:
“不错,你还认得老娘!”
阮莫叹呵呵耸肩一笑,道:
“乖乖,关洛道上的小辣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潦倒的在山道上卖起一个皮钱一碗的凉水来了!”
袁小七已沉声骂道:
“臭女人,你为什么要毒死大爷们?”
石逵拔出大砍刀,吼道:
“大哥,待小弟劈死这毒女人!”
阮莫叹伸手一拦,那面,花小红已咬牙欲碎的骂道:
“阮莫叹,我们认识也不只一天了吧?”
阮莫叹笑笑,道:
“认识是很久了,但见面也只一次,就是认识你的时候,嗯,总有个七八年了吧!”
面色冷酷的哼一声,花小红道:
“赵家客栈你不识好人心,我这里一番真情,你那里一盆凉水,一去就是无影无踪,你…”阮莫叹冷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