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越看越像大哥,我看就是她!”
阮莫叹道:
“可是包小小看来只不过十八九嘛!”
石逵突然“嘿”的一声,道:
“敢情是包小小亲口告诉你的?”
摇摇头,阮莫叹道:
“没有!”
石逵笑道:
“这不就结了,说不定她今年二十三,那就差不离了!”
是的,包小小人长的美,她那个模样阮莫叹印象深刻,曾记得三岔口那晚住店,篷车边她深深的望了自己一眼,那种螓首蛾眉,嫣然一笑,仪态万分的低头自身边走过,当时还真的令自己全身一怔,但那时候怎会知道她可能就是自己的妹妹?
于是——
阮莫叹半天未开口,他真的陷于了沉思中…
沉思的结果令他忽然一笑,笑是代表得意!
不错,他是想到了一件令他十分愉快的事,如果一切顺利,往后的日子里可就真的合家团圆,一切便阿弥陀佛了!
此刻——
篷车正“咚”的一声上了石桥面,不过二十丈,又“咚”的一声下了石桥!
马上面,阮莫叹已哈哈大笑的指着一里外的“上柳庄”对着舅舅李彪,道:
“舅舅,那面便是‘上柳庄’,打从现在起我这个外甥打灯笼给你照路,一切开始公事公办,你可别再乱杀人!”
李彪忽的咬牙,吼道:
“小子,你难道不想想你妈?二十多年受苦受难,我这个做舅舅的就是心中不平才染上个杀人习惯,这次跟你来,老舅就是要搏杀那个烂女人白凤,替你妈讨回公道,这件事我是非干不成!”
阮莫叹面色一紧,道:
“舅,你若不听指挥,只怕真的有大麻烦了!”
李彪仰天暴笑起来,道:
“小子,真要动上手,我操他老亲爹,你看舅舅是怎么个杀人法吧,我要把这‘上柳庄’从庄前杀到庄后,杀他娘的一个鸡犬不留,然后一把火再烧他妈的一个鸟蛋精光,然后我们把你妹妹拉上车走人…”
一声怒叱起自篷车上,李素贞已尖声叫道:
“阿彪!你说你要杀人?阿彪,好日子才过几天你就忘了自己是打猎的了?你…你…你怎会有这种想法?阿彪,如果你不听大成的话,你就回二狼沟吧!”
李彪得意忘形的大吼,知道被大姐听到,一惊之下,忙陪笑道:
“大姐,我是一时气话,到时候我自然还是要听大成这孩子指挥的,放心吧,老姐!”
大成,自然是曹大成,曹大成也是阮莫叹!
大师伯已给他解释过,起个名字叫阮莫叹,为的就是自己的身世悲惨,但悲惨的身世不重要,要紧的是千万别自暴自弃,更莫悲叹,于是,自己便叫阮莫叹!
现在——
篷车已到了“上柳庄”的庄外场子上,阮莫叹还在哈哈笑着要开口呢,不料庄门开处走出一行人物,为首的敢情正是二庄主沙青岳!
沙青岳的身后面,沙长春与包小小也在其中!
阮莫叹直视着包小小,笑道:
“包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冷冷的,包小小道:
“你是个最不受欢迎的人物,你——”
沙青岳已狂烈的骂道:
“阮莫叹,你这个王八蛋,你又来干什么?”
阮莫叹无奈的正要开口,一边,沙长春怒道:
“姓阮的,彼此究竟有什么解不了化不间的纠葛,为什么你三番两次的找到此地来杀人?我爹已重伤在床,包老夫妇二位也在养伤,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不成?”
阮莫叹忙摇手,道:
“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各位且莫把我阮莫叹看成了个嗜杀的老屠,成吗?”
沙青岳手握长短刀,怒骂道:
“去你妈的那条腿,人都被你们砍的走了样,还他妈的叫误会?王八蛋,这次叫你来得去不得!”边把手一举,只见又自围墙上面冒出两三百庄丁,一个个怒目直视,神情忿慨,大有欲找人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