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带的骆大宏刀如匹练,暴斩薛强!
于是,马修平一腿弹飞,凌空蹴到。
骆大宏似是横了心,他不让不退,锥带旋迎“砰”的一声,他全身震晃,脚步浮动,马修平悬虚翻了个跟头,粟木拐暴出闪电般敲上了骆大宏的左肋!
肋骨的折断声清晰而脆落,骆大宏却似毫无感觉。
一如他腰眼上血流如注,却好像是流在别人身上一般——大弯刀寒芒映炫,马修平狂嗥若泣,执拐的右手,业已齐肘削脱,更连着那只尚新的栗木拐!
身形猝起,骆大宏腾翻飞掠,九刀连贯,只如一刀以惊人的快速砍在马修平身上,马修平人往下坠,软软垂挂的独腿却骤然由外圈内曲,其势如石火闪现,骆大宏回刀不及,硬转背抗,这一腿,踢得他口喷鲜血,一头撞跌下来!
薛强觑得时机,奋力一家伙挥向跌在地下的骆大宏,武升自斜刺里暴进,双腿分飞,虎虎风声中,愣是将薛强逼了出去。
匆忙回身,武升大叫着:“二头儿,你怎么样?伤得重么?”
半撑着上半身,骆大宏又呛出一口热辣辣的鲜血来,他咬着牙道:“我…我不关紧…你不用管我…且把…
那使铜人的杂…杂种摆平了…再说…”
武升凛烈的道:“错不了,二头儿,这个王八蛋今晚上注定了要在这里入土!”
举着赤铜人,薛强赤红着一双金鱼眼狂叫:“你们就等着瞧吧,今晚上会是哪一个在劫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武升“呸”了一声,粗悍的道:“兀那狗娘养的,少他娘吆喝,有种就豁起来看!”
薛强一个箭步抢了上来,赤铜人势沉猛翻,横扫暴砸,武升的双刃斧斜起,人跃六尺,腿影如风,凌空蹴踢,又把薛强逼了开去。
大吼着,薛强再次冲扑,赤铜人拼命施展,狠攻硬进,武升却游走旋回,闪挪流畅快捷,间隙中斧出腿踹,准疾无比,几个回合下来,薛强已是捉襟见肘,窘态时现,再也“强”不起来了!
用力将一口涌到喉咙的腥血咽了下去,骆大宏嘶哑的叫着:“武升…你还磨蹭些什么?狠着干…好歹,把场面给我了结…”
回应骆大宏的是武升那飞快施腾的双腿,腿脚套连,左右忽掩忽合;在瞬息里圈伸弹蹴,回曲踹转,他的对手薛强空自挥舞着那具赤铜人,却是连连截向虚处,两相比照,那薛强的模样就未免显得太过笨拙与呆愣了。
又一次赤铜人横着扫到,武升倏跃而起,左足微点横击的赤铜人首端,右脚闪电般弹向薛强的面前!
叱喝半声,薛强努力仰面扭身,手中的赤铜人正待使劲翻压,武升原来点在赤铜人首端的左脚部猝然平踹,他自已整个人向斜里滚动,薛强不偏不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这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偌大的身躯,居然一个倒跟头重重摔跌!
武升人未着地,左手回挥,两柄短刀倏射而出,正满天星斗,有若腾云驾雾般的薛强,也只是刚刚摔落,这两柄锋利的短刀便已同时插进他的胸肋之间,刀势强劲,更将他又带了一溜滚!于是,骆大宏沙哑的笑了:“好小子…
我就知道你能活割了那厮…”
打断骆大宏沙哑的笑声的,是侧旁不远突然响起的一声哀号,又悠长,又尖锐的一声哀号——
“地溜子”魏铨满脸血肉模糊,正丢掉家伙,双手捂着半边面孔朝后退“花巾”赵琦的流星锤沾着血迹昂扬飞起,棒出点点的赤漓。
瘦伶伶的“雪无痕”金子初便在这不足一发的间隙里疾闪而入,手上蓝芒微晃,赵琦一个踉跄抢出几步,金子初身形轻灵如风,再一转折,蓝芒又快,赵琦的“双刃斧”暴挥猛旋“当啷”两响,十分危险的将敌人这一招震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