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江湖上的血腥必将更浓,更没有几天安宁的日子了…。”
说着话,醉壶公的眼睛不停的朝龙尊吾脸上飘去,龙尊吾聪颖过人,焉有察觉不出的这理?醉壶公的心中之意他更是揣摸得十分清楚,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能冒然允诺什么,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待办,还有血淋淋的仇恨,血淋淋的创疤需要洗雪与抚慰,而这洗雪与抚慰的方式便是报复,用人家曾赠给他的赐还给别人,连本带利!
朋叁省搓搓手,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咱们多联合几把好手,直将魔眸教的老巢抄翻结了,谅他们也狂不到几时!”
醉壶公易欣鼻孔中冷嗤了一声:道:“你老弟说得却是稀松,魔眸教是这么好对付的?多少名家好手都栽了跟斗,何况你我?”
朋叁省独眼一瞪,怪叫道:“喂,壶中之公,你自已如何我姓朋的不管,姓朋的可是铁打的汉子,宁肯叫人打死也不能叫人吓死,魔眸教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吃咱们坑了他一双?到如今他们也没能啃了我们一根毛!”
站起来在房中踱了两步,龙尊吾道:“朋兄,若不是魔眸教与紫衣派火拼一场,只怕我们这几天便不会如此闲散了,那个负了重伤逃走的魔眸教徒定然已将消息传到,大约魔眸教方面正在全力应付紫衣派,无暇先办这件事…。”
醉壶公想了一下,忙道:“有理,如今他们与紫衣派方面胜负已分,正好收拾收拾来对付我们,这些混账从来都是睚必报,死缠活赖的!”
朋叁省重重一哼,道:“正好,我们乘这会可以狠干他们一场!”
摇摇头,龙尊吾微笑道:“时辰尚未到来,不宜相拚。”
不待朋叁省有何与护,龙尊吾又道:“朋兄,你知道我有要事待办,这件事十分急迫,实在不能拖延;别的枝节只好日后再说了。”
醉壶公有些失望的转过脸去,低低地道:“甘老弟,紫衣派高手如云,四堂四舵名震九五省地面,莫不成这一战就丧尽了么?”
躺在床上的廿寿全清了一下喉咙,沙哑的道:“这一仗四位堂主已折了两位,四舵中的舵主也丧了一位,堂舵下的高手叁十馀名已栽了二十多个,还剩下我这生不如死的…”
醉壶公沉沉的道:“老弟属于紫衣派何堂何舵?”
笆寿全呐呐的道:“首堂“白玉堂”之下“五爪君子”就是在下了。”
朋叁省“咦”了一声,急吼吼的道:“你是五爪君子,”甘寿全尴尬的苦笑了一下,朋叁省接着道:“紫衣派你的名头相当大啊,听说你虽然属于白玉堂,却直接听令于紫衣派掌门人,而你们紫衣派所以不同于一般派别,乃是以堂舵分层吹不是用辈份叙高低,传闻中你乃是紫衣派掌门人的叁师弟?”
又是一声汉息,甘寿全道:“不错…只是我甘寿全却全然辜负了掌门大师兄创派时的一番期望了…”
忽地,龙尊吾走了近来,缓缓地道:“甘兄,紫衣派湔雪此恨尚有力量么?”
笆寿全毫不犹豫的道:“有!”
点点头,龙尊吾道:“那么,在下预祝贵派成功。”
朋叁省开口想说什么,又强忍了下去,甘寿全仰望着屋顶,低亚的道:“只怕不会像往昔那么容易了,这一次,即是为了一批银货的事才与魔眸教干了起来,我派一败至此,声名大落,再要重整,还要一段不算短的日子…”
龙尊吾硬着心肠转身走开,他异常想协助甘寿全一臂之力,但是,他不能,他那刻骨铭心的仇恨整日在啃啮着他,在折磨着他,他忘不了往事的每一步,每一幕,忘不了双双人狐的狞笑、残酷,更忘不了爱妻的哭号、呻吟,以及那不瞑的目,不甘的心,不能止的魂梦中的血!
缓缓地,朋叁省凑了土来,低低地道:“我说老弟,咱们不如伸手,帮那紫衣派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