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翻身坐起,卫狼云又开始打量房间里的布置与空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暂时躲一下——他知道,假如冒险在敌人这有如铁桶般的石窟里乱闯,乃是-件最为愚蠢之事!
时光缓缓移动着,他一边嘀沽:什么地方不好开坛设堂,却端端要在石壁里凿这大的洞?就像个巨大的石盖棺材一样,——蓦地,他一怔,用力吸了一口气,惊悟既是个石窟,却怎会有如此清凉甜美的空气?这只有一点说明:这里面建有良好的通风通气设备!
他急忙抬头观看,哈,果不然,在壁顶的右上角上,有一块两尺见方,上面开着窗,圆洞的铁板嵌在那里,阵阵凉风,正由那块铁板的圆洞里透出,敢情铁窗就在那里了呢!
卫狼云迅速推想着,铁板的洞孔中既有凉风透出,它上面则必连接一道管子什么的通风设备,易言之,只要沿着铁板后的管子攀升上去,不就可以出困脱险了么?而看情形,铁板有两尺见方,室中的空气又如此清新,那条管子的宽窄定然容得-个人的体积的!
不再迟疑,想到就做,卫狼云匆匆将身上拾掇了-下,吸了口气,闪电般掠至右角墙顶之下,他附贴墙上,伸手用力一抬铁板,嗯,应手而起!
铁板后面,果然是一条可以容纳一个人身体的粗大铁管,但这条铁管却是弯曲的,笔直向上约有一丈多的长度,然后折向右面又有多少长,再延伸向哪个角度,则在管口便看不见了。
顾不了太多,卫狼云轻轻一蹿翻进管中,然后再将铁板合好,他仰望铁管,猛的伸手一拍光溜溜的管壁,瘦削的身形已怒火似的笔直拔上!
巧妙的微一弓背,嗯,他已到了弯折的地方,抬头-看,嗯,这玩意一直通顶头,约有十余丈之高,尽头处似有个盖子,且隐隐有光亮透入!
但是,卫狼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在铁管中间,竟然有两道密密的铁栅栏阻碍着,近顶端,更有两排尖刃对叉着,若要经过这条十余丈长的垂直铁管,就不可避免的要毁掉这些阻碍才行!
他正在嘴里骂着,透过下面的铁板,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这些声音包括有人们的步履声;兵刃的碰撞声,人嘴的叱叫声,虽是隐隐约约,却显然乱成了一片!
卫狼云笑了,他暗忖道:“你们紧张吧,忙活吧,小子们,看你们有什么法子再坑到我,娘的,我这一出困,你们各位的乐子可就要源源不断啦!”
下面忙乱了一阵,卫狼云藏身铁管的这个房间门忽然被用手推开,轻轻用力推着,轻捷的步履声响了一周,-个焦急的的声音:“我房里没有,姓卫的小子可能已经潜出去。”
另一个粗暴的嗓音吼叫:“不可能的,通往外面的石门根本未开,守卫的弟兄也好端端的全在那里,他又怎会出得去?”
原来的那个声音冷冷-笑,道:“我不防提醒你,胡坛主,今天下午那石门便开过三次!”
粗暴的声音似是一窒,然后又怀疑的道:“那只是我们自己人出进,两次是办货,还有一次便是冒大掌法伴着瓢把子出去迎接‘皇鼎堡’的来人…
第一个声音阴沉的道:“难道说,姓卫的那等狡猾法,他就会不知道混在人群中逃逸?说不定我们那个弟兄当时正在受到他的威胁,也说不定被他买通了,更不一定他是藏在什么麻包或箱笼里还叫我们的人将他安稳运出去的!”
叫胡坛主的那位咆哮一声,便大吼道:“糟透了,瓢把子回来不剥我们的皮才怪,小徐,我这就带人去追出去,堂口里烦你再搜搜!”
小徐?唔,卫狼云知道这位小徐是谁了,不就是那位俊逸洒脱的书生“阴阳双剑”徐修双么?
听得出那姓胡的坛主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徐修双又走到门口,向外面慌张来往的手下发出一连串的命令,接着是不断的答应着,又是匆忙奔跑的步履声,好像徐修双站在门口寻思什么,半晌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屏着气,卫狼云正在考虑如何突破那铁管中几道障碍突围,下面的房间里,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徐修双不悦又不奈的声音:“二把头,我自己的寝居我自是越加小心,早就搜查过了,根本没有那姓卫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