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嫩,连一下子也经不住就泄了气?而看情形,各位显然都是能征善战,晓勇无敌的高手了?很好,我们可以试试!”
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于三转头就跑,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逃出三步,已被君惟明凌空一掌兜上了丈许高,头下脚上的猛然摔了个倒栽葱!
剩下的几个汉子方才被这怵目惊心的惨厉景象震得一窒;君惟明又已暴闪出手,他身形候旋而回,除了这位倒吊眼的“韩三哥”之外,其他的几个人甚至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见,便全部翻仰而出,倒了一地!
君惟明搓搓手,平静得好象只是一个观众欣赏连台好戏,一样,面不红,气不涌的道:
“三爷,你还想与我较量较量么?”
这位仁兄突然全身抖成一团,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什么尊严了,双膝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在君惟明跟前,一面哆嗦得不成声的哀求:
“好汉…英雄…我服了…我认了…只求你饶我…一命…”君惟明冷冷的道:
“你这前倔后恭的神情,变得倒好快哪。”倒吊眼的朋友哭丧着脸,又惊又怕又窝囊的求告着:
“英雄饶命啊…方才…方才有其他弟兄…在一傍…我是赶鸭子上架,硬挺啦…就是…老天爷做胆…我也不敢与你老人家…为敌啊…”眉毛微皱,君惟明冷森的道,
“我问你话,你得从实给我招来!”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着脑袋瓜子,这位“韩三爷”诚惶诚恐的道:
“是…是…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老人家放心…”君惟明简单的问,道:
“外面情形如何?”这位仁兄哆嗦着,道:
“乱成一团了…‘通泰绸缎庄’被血洗啦…除了理店的鲍成贵遭殃之外,他手下弟兄更吃人家摆平了十六个…三个断腿的还剩一口气…其余全没有一个活白…君惟明毫无表情的道:
“现在,你们如何应变?”“韩三爷”颤抖着,面青唇白道:
“‘麟游’城的首脑…我们‘大飞帮’派在这里的总报掌‘五雷堂’曹堂主已率领一干好手赶往‘通泰’去料理善后…曹堂主…并令小的带着人赶来通知宋大爷立时前往会合…那里知道…小的才进来,这里也早就…成了个修罗场…”君惟明冷漠的,又问道:
“姓曹的此时在‘通泰’那边?”“韩三爷”抖着道:
“已去了好一会…约莫…约莫他即要赶回这里了…方才…小的已派人前去禀报曹堂主,此地也出了乱子…”君惟明点点头,道:
“很好,你可以走了。”一双倒吊眼痉挛了一下,这位仁兄感激零涕的道:
“小的…叩谢…你老…活命之恩…”
口中说着,他以额碰地“咚”“咚”“咚”的叩起响头来,然而,却在他叩下第三个头的时候,君惟明的右脚已暴雷般猝然将他踢飞六步,一颗脑袋,顿时并裂成为血肉模糊的一团!
这位“韩三爷”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因为,当他还来不及觉得痛苦的时候,痛苦即已结束,他断命得快,甚至连一声最后的惨叫也没有时间发出!
隐在黑暗里的金薇走了出来,她摇头叹息:
“君惟明,你真忍得下心…”君惟明冷冷的道:
“报仇雪恨的本质便离不开血腥,而血腥,往往联系在残酷之上,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传统!”金薇扫视了一下地面横七八竖的狼藉尸体,有些作呕的道:
“我们…走吧?”
君惟明点点头,与金薇越墙而出,但是,他却并不离开。“富贵客栈”顺着客栈的围墙,他又向大门那边绕了回来。
金薇微带迷悯的,道:
“我们不是要到‘胜轩舍’去吗?你曾说过那是第三个开刀的地方…”君惟明低沉的,道:
“你没听到那姓韩的小子说,他们派驻此城的总执掌曹堂主马上就要从‘通泰绸缎庄’那边转回这里来了?我们去‘胜轩舍’的目的正是要寻找这个‘总执掌’的晦气。如今,他自己送上门,不是更简便得多?省掉了不少麻烦…”金薇犹豫的道:
“君惟明吃吃笑了,道:
“这里又不是建祖茔,还须要挑个好风水地方?”
说着,他们两人已从院墙的绕角处绕了过来,从这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富贵客栈”的大门口,在那盏大红灯笼赤蒙蒙的光芒照映下,客栈门口周围竟簇拥了不少的人。
他们有的聚集一堆,有的分散各方,却俱皆手持兵刃,神态紧张,尤其是,每个人全又那殷惶悚不安的东张西望,惊疑不定,象是把他们内心的恐惧粘贴在脸上告示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