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着麦晋芬,见她依然笑状浓浓的面孔,不由一怔,急询道:
“老前辈,所言何意?”
“小伙子,你杀错了人啦!难道你怀疑我所说的话吗?哈哈哈…”凌震宇望着麦晋芬暴笑,迫切地问道:
“是谁?”
“是谁?哈哈千妙师太云华仙姑!”
麦晋芬言讫,旋目一扫四周,又道:“小伙子!现在明白了吗?”
凌震宇惊目地摇了摇头,惘惘然地询道:
“老前辈,何以证实,在下愿闻教诲!”
说罢,他剑眉紧锁,满面罩着一层怀疑之色,期冀地望着麦晋芬。
“嘿嘿!”
接着,麦晋芬一声哑笑,轻喝道;
“云华仙姑是个颇有心机的人,此人歹毒淫恶无比,心知她所行所为,实为武林各大门派所唾咒。所以她为了炫惑武林中人耳目,将她座下四大得意弟子,皆易容与她自己一般无异,而你前夜所击毙的那位云华仙姑,即是经易容而现身的冒牌货!”
“哦!”凌震宇十分讶异。
银拐婆婆麦晋芬见凌震宇聆听模样,更引发她嚼舌之趣。继道:
“云华仙姑,我老婆子当年曾有过一面之缘,她唯一的特征,即是于她眉心穴处,极其显著地生着一颗,豆大的朱砂红痣。小伙子,日后你如留神,就不难发现,她那颗朱砂红痣的特征。”
麦晋芬说至此,顿了顿,又道:
“昨夜,我们曾在十里之外的一片树林里,追踪天外飞煞时,讵料被此人和鬼郎君的孪生弟弟,星宿老魔拦阻于林内,当时…”
凌震宇星目微转,突然抢着道:
“鬼郎君殷魂是个孪生子?——”
麦晋芬点了点头,继道:
“当时,我与玄真老杂毛心中已悉,你小子是受骗了!只因他们无理拦阻,所以一言未发,一对一的激战了起来1”
凌震宇全神贯注,仔细聆听。
兴致勃勃的麦晋芬更加眉飞色舞地道:
“我老婆的银拐毫无迟疑的,就将那秃尼接了下来!玄真道长那老杂毛,当然毫没选择余地,与鬼郎君的胞弟殷魂对敌!”
凌震宇抢问:
“结果呢?”
神色自得,麦晋芬哑笑一声,道:
“嘿!谁想一战就是百招!——嘿,当时你小子如果在场,那就好啦!百招一过,转瞬间,却又是百招!——唉,讵料,我们的功力都是皆在伯仲之间,视情之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凌震宇睁大双眼,生怕错过结局。
麦晋芬咧嘴笑了,道:
“哈哈!就在这眨眼之间,忽然林深之处,传来一声尖锐的笛声,使人闻之立觉内透杀伐之气,心弦不禁立震。”
神情一凛,凌震宇极关切地道:
“是谁在吹笛,老前辈!”
灰眉一皱,麦晋芬不悦地道:
“你听我说完嘛!”
凌震宇忙点点头,心说:“快呀!”
“孰料,笛声未消,凌空传来一声桀骜暴吼之声:
“‘丫头,这次休想逃出本魔手掌!——’也就在这断喝之后,凌空又传来一声娇叱:
“‘淫尼,这下看你还能避开本姑娘的黄蜂毒针!’当然,这语气是朝云华仙姑所说!”
凌震宇关切地问:“后来呢?”
白他一眼,麦晋芬继续道:
“霍然,在那声娇叱之后,‘冬’地一声,破空之声直袭场中而来!眼前只见一道金芒一闪,电也似地,已临云华仙姑的面门。”
凌震宇耐心听着。
麦晋芬一添唇道:
“倏然间,云华仙姑惊呼声起,手中云帚一抖,银光闪闪,接着左掌对着凌空袭下的那缕金芒,猛然击出!
“就在这电闪间,突袭而下的那缕金芒,立被一股掌劲震出,只见凌空金芒一闪,‘冬冬’之声,径直地袭向左首一起激战中的玄真老杂毛的身上。”
听到紧张处,凌震宇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