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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将此人拦下!”
阮峒此语刚落,转身飞也似地直射堡内通报。
凌震宇闻言,扫视吊桥上。
此时,早被那适才雁翅而立的数十名蒙面人,纵队拦住去路。
没多久,堡内由阮峒引导着,走出一位身材健伟的五旬老者。
只见老者两目精光炯炯逼射,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鬓边白发斑斑,额旁的两太阳穴,高高凸起,颔下五绺黑须拂胸,神采奕奕,威严已极。
此时,老者已昂立众人之前——
而于老者的背后,跟随而来的人,除了阮峒之外,其余是四个身穿金色劲服的大汉,他们腰悬三尺金鞘长剑,而面部也各自以金绢蒙住。
凌震宇现在仍然高坐在马上,星目冷芒逼射凝视着,面前那位排众而立的青袍五旬老者。
刹那间,凌震宇心中电忖着:
“这老贼定是满天星斗白庆东老魔!”
双方又自死寂地,仇视了片刻,蓦地那青袍老者,双睛一转,望着凌震宇冷然询道:
“你就是近日轰动武林的追魂客凌震宇吗?”
凌震宇一听,冷酷仇恨地一笑,应道:
“不错!少爷正是追魂客凌震宇——老贼可就是那满天星斗的白庆东?”
等凌震宇言意至此,即见面前银影一晃,那身负重伤的阮峒,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双睛一滞“砰”然一声,仆倒在地,气绝身亡!
那当前的老者,长眉一轩,目露棱芒,一瞥倒地身亡的阮峒,转目凝视着凌震宇,冷峭地道:
“老夫正是满天星斗白庆东,嘿嘿!小子你好狂傲!”
凌震宇也冷笑一声,道:
“白老贼,你请少爷到你狐鼠之窟一谈,是否也是为了争夺那幅武林中视为奇珍的秘图?或则,是对少爷另有所谋?”
满天星斗白庆东,面色喜怒不定地一变,立罩寒霜,阴笑道:
“老夫的确为了那幅秘图,才邀你来堡中一谈,但经七星子回报,始知那秘图不在你的身上。但是,老夫尚有一事…”
说到这里,白庆东语意立顿,双睛怒视凌震宇。片刻,他仍然欲言又止,冷静地仍在回忆着一件往事。
眼睛一亮,凌震宇开口问道:
“老贼,你难道还有什么隐衷不成吗?”
白庆东昂首干笑二声,应答:
“嘿嘿,老夫生平光明磊落,岂有…”
“哈哈!”凌震宇轻蔑一声狂笑,狠声说道:
“白庆东,少爷现有一事相询,你这‘光明磊落’四个字,也许会黯然失色的,哈哈…”满天星斗白庆东一闻此言,面色骤变,全身一颤,满目惊讶,暴喝一声:
“小子,所言何意?”
凌震宇突然敛笑,满面仇恨,怒“哼”一声,冷峭地道:
“白庆东,十三年前,夜袭天道庄武林盟主凌世豪的人…”
凌震宇一言未尽,白庆东不寒而栗,倏然欺身二尺,暴喝道:
“小子,凌世豪是你的什么人?”
“先父!”
应毕,凌震宇怒火万丈地仇视着白庆东,又道:
“老贼,没想到,少爷寻找你还嫌不及,你却将少爷遣人请来…哈哈!皇天有眼,老贼,后事有何交待吗?”
“哈哈哈…”事已至此,白庆东仰首一串长笑,道:
“小子,老夫现在有件事,想和你一谈,我忝为地主,请堡内一叙如何?”
凌震宇当即星目一闪,冷酷仇恨的笑意泛过脸上,狠声道:
“这有何妨!”
满天星斗白庆东,先是一串得意而阴险地长笑,然后转身排众让出一条路来,引导着坐在马上的凌震宇,径往堡中走来。
须臾,凌震宇尾随着白庆东等人来至堡门之内。
“轰!”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