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秀目圆睁,像中了邪似地,望着鲁道亨。
凌震宇也是激愤地,倾听着。
鲁道亨幽然地道:
“娃娃们,别看这玉莲是被人髓、脑浆灌溉的,但决不难吃…”
水芙蓉秀靥微昂,急声辩道:
“前辈,晚辈的意思,不是怕难吃,我只是想将这莲实,留给杨老前辈服用,借此诊治她老人家的肢体…”
黛眉一展,杨秀春觑着水芙蓉笑道:
“丫头,老身不用那莲实疗伤的,现在即使用莲实疗伤,也已晚了。况且,老身是近百的朽木之人!丫头,你要听话,老身才高兴…”
水芙蓉苦着脸,无可奈何地,朝着杨秀春笑点螓首。
杨秀春一笑又道:
“这才是好孩子!”
凌震宇岂是贪心食用莲实之人?
但是,他只有以感激,而又不忍再伤痛老人的一番心意的表情,来表示他的处境!
鲁道亨哪有不知之理,心中不禁暗赞,忖道:
“这娃儿好个倔强的性子!唉!老朽当年不也是如此吗?”
心忖至此,在他将近枯涸的心湖中,微微地激起一丝笑意的涟漪,继而,鲁道亨又道:
“娃娃,此下,要切记老朽之言!”
全神贯注,凌震宇问道:
“老前辈请说,晚辈无不遵从。”
鲁道亨微笑颔首道:
“半个时辰莲实即可成熟,服下之后,即迅速盘膝坐于老朽的石榻上面,摄神静虑,行功一周天,使本身功力,引导莲实所化的一股热流,运行于周身百脉诸穴,而后迫其归潜在丹田。娃娃,你等可要将老朽的话,谨记在心!”
凌震宇与水芙蓉闻言,俱是点首作答。
杨秀春转道:
“老伴,我那补脑益肢丸,现已炼成,快为我起炉吧!”
鲁道亨忙立起身形,来至丹炉之前,即将那青铜丹鼎取下。
顿时,只见他伸手入内,毫不怕烫,取出一块有手掌大小,黑绿色的流体,合掌搓了几个球状的丹丸,送入杨秀春的口中。
杨秀春的脸上,笑容满面,疾速地服入腹中,直到最后一粒,她一瞥凌震宇,笑道:
“娃娃,将这粒补脑益肢丸,留在身边吧!以后,如果遇像我这样的人,尽速给他服用这粒丹丸,保管无虑!”
凌震宇如令趋前,接过那粒黑绿色、焦臭无比的补脑益肢丸,揣入怀中。
开心一笑,杨秀春道:
“现在我要休息了!老伴,那魔婆何时前来取这两株玉莲实?”
面显悦色,鲁道亨泰然道:
“今夜子时来取!”
杨秀春一笑,道;
“距现在还有几个时辰?”
沉吟一下,鲁道亨答道:
“三个时辰!”
笑颜不减,杨秀春道;
“那太好的…老伴,你不是要将那套‘无极拳’授予两个娃娃吗?”
恍然大悟,鲁道亨道:
“是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鲁道亨看着凌震宇与水芙蓉,道:
“娃娃,莲实尚差半个时辰,趁此时候老朽传授你们一套无极拳法,待一会儿,好为老朽抵挡那夜叉女,护送老朽与我老伴二人,闯出此处!”
此刻,散花娘杨秀春,将眼一闭,静卧石塌,状似调息运功。
鲁道亨走向前道:
“这无极拳共是五招,但却是变化万千,挥扫自如之外,却是层出不穷,招中套招,式式变化无穷…”
稍停,他身形已缓缓地游动起来,双拳也是由缓而快,翻腾飞舞起来。
鲁道亨边练边道:
“娃娃们,定要留神默记!”
半个时辰,在凌震宇与水芙蓉反复习拳中,悄然地消失了。
“娃娃们,快点停息下来,盘膝端坐老朽石塌上面。”
一语方毕,凌震宇与水芙蓉,双双端坐于石塌上。
鲁道亨又道:
“将双眼闭起来,吐尽气,然后深吸一口,吞气纳于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