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妹子,原先都到齐了,可是现在,又走了几个…”
凌震宇闻言至此,突地抢着问道:
“凤姑走了吗?”
言讫,韩静如倏道:
“麦老姐姐,我们走吧!所有的话,等我们回去再说吧!”
麦晋芬嚷道:
“好的,小伙子,我们走吧!”
话声中,五人身形倏起,径朝长塘镇箭射而来。
眨眼之间,已是数丈开外。
银拐婆婆倏地转头,望着金莲夫人及凌震宇,笑嚷道:
“现在,庙中只剩凤姑和七禽叟老鬼二人…”
凌震宇星目电转,一闪喜悦之色,忙笑问道:
“我师父真的来了?”
麦晋芬闻言,扭头瞪着一双铜铃眼,滑稽梯突地笑嚷道:
“怎么,小伙子,你还怀疑我老婆子不成?”
凌震宇晓得说错了话,所以满脸上堆着浓浓的笑意,再也没说什么,脚步却又加快了许多。
长塘镇中,此时是静谧而安详的,居民们都入了梦乡。偶而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寥落的犬吠。
此刻的关帝庙,也是静悄悄,酷似一只睡兽一般的蹲伏着,像是个守在镇外的一只猛犬,整个身子隐伏在黑夜中。
一会儿的工夫,五人已经来至庙前。
首先,麦晋芬闪身进入庙中。
接着,凌震宇等四人,也鱼贯而入。
如电光,似石火,麦晋芬立于大殿之前,昂首径朝殿中嚷道:
“七禽老鬼,你的宝贝徒弟,老婆子已为你迎回来了!现在,如果再出毛病,我老婆子可没有半点责任了,你这老鬼还不快现身!”
就在麦晋芬嚷嚷之际,凌震宇等四人,也纵身来至麦晋芬的身后,展目一望,只见殿门洞开,殿中昏黄的烛火摇曳。
殿中神龛之下,供桌两侧,左首正坐着一位年逾古稀,银灰长袍的瘦小老人,双目炯然如炬,两鬓白发萧萧,慈祥满面。
他就是凌震宇的恩师,七禽叟。
而在七禽叟对面端坐的,即为“火凤凰”凌世音。
“哈哈——”
银拐婆婆大嚷声毕,殿中倏地传出一声,洪钟似地朗笑。
接着,又听道:
“麦老姐,辛苦你了,七禽叟于此拜…”
“谢”字未出,麦晋芬咧嘴一笑,大嚷道:
“算了,算了!少来这一套凡夫俗子的动作!”
随之,麦晋芬扭头说道:
“韩大妹子!快进吧!”
金莲夫人韩静如见银拐婆婆,滑稽梯突的模样,不禁也微微一笑,螓首轻轻一点,即轻移莲步,走向了大殿来。
此刻,七禽叟和凌世音,已迎出大殿门外。
韩静如和爱徒丘秀贞,疾行数步,上前寒暄了两声,进入大殿。
麦晋芬此时,也随其后,来至殿门。突然,转脸一瞥,仍然丝毫未移的凌震宇和水芙蓉,于是,她铜铃眼一瞪,大嚷道:
“小伙子你们不动,还在那愣愣地作什么?”
原来,凌震宇和水芙蓉二人,此时心中喜极万分,睁眼凝视着自己的恩师,竟然忘了走进殿中。
经麦晋芬大声一嚷,二入神情一紧,启口同声呼唤着道:
“师父!”
二人扑身向前,各自投入在恩师的怀中。
麦晋芬咧嘴又大嚷道:
“呵!你们是怎么啦?现在还有许多事,比你们婆婆妈妈重要得多!你们倒有闲情…”
说至此,她忽地语塞,面色一沉,气呼呼地,转身走到供桌旁,猛然坐在长凳上。
“哈哈…”七禽叟见状,朗声一笑,觑定凌世音,笑道:
“凤姑,请速将适才我等秘议之事,转知给韩女侠!…老朽要先行一步了!”
凌世音闻言点头,转身回到原位。
七禽叟此刻,也已坐回原位,凌震宇站在恩师身侧,神情是凝沉的。
水芙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