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劈得十分准确。
但想不到的是,对方还要比他们快了一点。
二人正仰首上望,那条人影已重新降落地上。
他们还未发招,突然感到头顶之间一阵灼热,仿佛在同一时间被利刀割了一下似的。
二人吃惊之余,急忙用手去摸。
顿时,二人心惊肉跳,惶恐不已,两眼显露惧色,只因他们手中已沾满了鲜血。
翟得山与朱武只可以感觉得到,凌震宇的影子,曾在他们面前落下,有如电闪雷行似的,眨眼消失。
回头一望,他已夺门而出。
守在门际的“活僵尸”贺青,有如见鬼似的,被一团黑影狂冲了一下,手中的七星钻,还来不及挥动,手腕已被切伤。
他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左右两边没有肉的面颊,已被人力掴了两掌。
“西陲四凶”的武功自问不弱,但这个时候,却有如大人和小孩子玩耍一样,任凌震宇随着摆动,而他们却全无招架之力。
活僵尸贺青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一个人影却变成二个人影,窜出了门外。
其中一个人影是凌震宇。
另外一个人影是那娇美如花似的水芙蓉。
凌震宇拦腰抱着水芙蓉,直到冲出了客栈大门,然后才将她放下。
二人飞也似的,直奔向镇外,后面没有人追来。
即使与刚才那宗纠纷无关的人,也不敢追来,因为那样极易造成误会。
尤其,是那些见过凌震宇,出手快似鬼魅的人,莫不惊心动魄,避之不及,谁也不想把他们当作敌人看待。
须臾之间——
客栈里,一片混乱。
大名鼎鼎的“西陲四凶”三伤一死,在场的武林中人,都目睹一切。
没有人怀疑凌震宇的武功,已达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境界。
在胜负的意义上,那三个丑怪的人是输了,而且输得无话可说。
在生死的意义上“西陲四凶”之中的“矮脚鬼”毕坤,却死得不明不白。
他借酒闹事,豆腐没吃到,反而去了自己的命,真是死有余辜。
闹剧变惨剧,究竟要怪谁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的余晖,给大地洒上了片金黄色,是象征人生到了尽头时的悲哀,还是告诉人们,工作累了应该是休息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这对凌震宇和水芙蓉来说,他们的生命正进入黄金时代,绝未到尽头。
“走吧!我们还要找个地方歇脚呢?”
凌震宇催促了水芙蓉。
水芙蓉望着西天残霞的美景,仿佛已经忘了方才,险遭轻薄的事,而坠入在温柔的情网之中。
顿时,水芙蓉惊醒了。她也知道不能在此久留,因为凌震宇已催促过自己好几次了。
水芙蓉螓首微抬,可目中含着歉意之色,望着凌震宇。
凌震宇会意了水芙蓉杏目中的歉意,温柔地再道:
“蓉妹,走吧,天快黑了!”
天快黑了,肚子里一些东西也没有。
水芙蓉虽然饿得有点难受,但是心中却有一份莫名的兴奋,因为自己能和凌震宇朝夕相处。
“你最近好像变了!”
水芙蓉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纵目望着远方的凌震宇,微微一笑道:
“你怎么知道,蓉妹?”
螓首一瞥,水芙蓉柔声道:
“我刚才在鸿宾客栈时,感觉出来的,你以前好像时时刻刻,神情皆冷漠,出乎寻常地狠毒,而今却懂得忍让!”
轻轻叹了一口气,凌震宇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