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当时十分愤怒,其中两位抬了那矮子的尸首,账也不付地就走了。”
凌震宇继续追问道:
“有没有说过要去何处?”
掌柜接口道:“没有!”
一听,凌震宇本是怀着希望来鸿宾客栈打听“西陲四凶”的行踪,此时,掌柜语言方落,凌震宇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随之双目露出了失望之色。
须臾,耳中传来了掌柜“嗯”的一声,随之惊呼地,大嚷道:
“我记起来了,他们抬着那矮子尸体临走到门口时,其中一个回过头来问过我…”
闻言之下,凌震宇颓丧的心,顿时又活了起来,欢欣抢道:
“问你什么?”
掌柜话语被打断,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问我哪里有马车租。我告诉了他,西街的祥记就可以租到马车。”
语音未了,凌震宇毫不犹豫,飞身电射,出了客栈。
然后,他依言而往,心中只想早点找到水芙蓉,免得她遭受不测。
祥记就在镇上的西街,走出客栈之后,向右直行数步,左拐就到了。
凌震宇向内喊道:
“有人在吗?…”
店内没有人应声。
而唯一的一辆马车,已经租出去了,这是邻人告诉凌震宇的。
此语一出,凌震宇不由怔住。
邻人又道:
“这店内只有父子二人,父亲是老板,年纪太老了,现在可能出去喝茶了。”
凌震宇又急忙抢道:
“那他的儿子呢?”
“儿子是马夫。这儿的规矩,租马车通常连人也一并租了出去。”
凌震宇又问道:
“有没有听到那马车要到何处去?”
邻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凌震宇见状,感到失望已到了极点。
马车固然可以用作载运尸体,也可以将被绑困的水芙蓉送走。
因此,凌震宇很希望知道,当时车上还有些什么人,在他的想像中,除了矮子毕坤的尸体之外,可能还有水芙蓉在车上。
想到此,凌震宇决心要等马车店的老板回来,亲自问个明白。
他呆在店门前等,邻人也走开了。
店门半掩。
店内突然人影一晃,好像有人。
但是,不久之前凌震宇也呼叫过了,里面明明是毫无反应。然而,凌震宇虽然只是一瞥,却敢断言,是有团黑影迅速晃过。
即使邻人也说了,店内没有人。
这时,凌震宇心里却已生疑,纵步跃了入内。
里面光线昏暗,因为天窗拉拢了,门仍半掩着。
“站住!”
突然有人喝住,声如银铃。
闻言,凌震宇立时驻足,到底这不是他的地方,人家有权喝止他的贸然闯入之举。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但凌震宇看不到发话的人。
那女子又出声问道: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凌震宇站定,道:“我叫凌震宇,想来贵店租——辆马车。”
那女子又道:“到哪里去?”
凌震宇闻言:“没有目的地。”
语毕,那女子不由愣住,然后接着又道:“你在开玩笑?”
凌震宇道:“不,我应该说得更清楚一些,我先要知道三个人的下落,再决定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