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贺青与翟得山交换了眼色,心中虽然充满了怒气,但惧于凌震宇的武功绝伦,默默无语。
随之,凌震宇折了一支树枝作马鞭,驱车回程,直奔普洛镇。
朱武等人只有悻悻地瞪着那马车的背影,咬牙切齿,跺足咆哮。
黄昏。
马家堡——
堡外已是一片沉寂,擂台之上空无一人。
台下看热闹的人,早已走了精光,只有庄院内,还是闹哄哄的
马家堡堡主设下了盛宴,与一些武林高手,江湖好汉共聚一堂。
马玉龙表面上,是协助马堡主招呼座上贵宾,实则负有特殊使命,他奉了马堡主之命,将一些武林高手挽留下来。
此中当然有人欣然接纳马氏父子的盛情,但亦有人婉拒。
被邀请的未必尽是高手,但无论如何武功总不会太弱。最少今天在擂台上,表现十分出色的,才会给马堡主看中。
然而,谁是马家堡真正的教头呢?
这问题一直没有揭晓。
虽然在座的人,都知道了马堡主是想借选拔教头,结交武林中人,但他始终却没有承认。
因此,没有接到邀请的人,也都心安理得地走了。
直到席终人散,马玉风还未回到马家堡中,马氏父子也只有心里焦急,而不敢现于形色。
接受马堡主邀请的人,已由马家的下人,代为准备客房,没有接到邀请的人,将于席散之后,被送到普洛镇,唯一的客栈去。
鸿宾客栈又被马堡主全包了下来,所有的客房,都留作招待嘉宾之用。
就当部份宾客离开马家堡,到鸿宾客栈去之际,马玉风回到了堡中。
马堡主虽然忙于送客,马玉龙此时却迫不及待地,将她妹妹马玉凤叫到后堂去问:
“找到他吗?”
马玉凤见马玉龙情急的模样,美眸一展,笑道:
“当然找到了,我几时令你失望过?”
闻言,马玉龙面露喜色,道:
“人呢?”
马玉凤走到桌旁,倒了杯水,解去了渴,才慢条斯理地道:
“等会儿他会自己到这儿来。”
马玉龙睁大虎眼,道:
“他现在去了哪里?”
马玉凤螓首微轩,瞥了马玉龙一眼,道:
“李家!”
马玉龙道:“去那里干吗?”
马玉凤头微仰,道:
“他找不到水芙蓉,也许要从头查起,可是他已经答应我了,一定到这儿来一次。”
“好极了!”马玉龙道“爹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马玉凤眉飞色舞地道:“有件事,可能会令他老人家更高兴。”
闻言,马玉龙不觉诧异道:“是什么事?”
马玉凤柳眉一扬,得意地道:“关于秘图的事。”
“秘图!”二个字一出,有如轰天之雷,令马玉龙浑身一凛。
马玉凤又道:“在我经过天栈,往落鹜峡的途中,遇到了跑单帮的余三。”
登时,马玉龙脸色骤变,忙问道:“余三他人怎么说?”
然而,马玉凤仿佛没事人一般,轻松地道:“当时余三全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马玉龙道:“为什么受的伤?”
马玉凤又继续道:“他遇到了劫匪,临死之前,告诉我一些话,叫我告诉爹爹!”
马玉凤的语声方歇,马玉龙机警道:“凌震宇当时也在场?”
马玉凤摇头道:“他呀,只顾着去追那帮劫匪了,至于余三跟我说了什么,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语毕,马玉龙吁了一口气,才道:“那最好不过,幸好你及时见到了他,否则我们又要花费一番功夫!”
马玉凤又道:“凌震宇一直不知此事,他去西陲四凶那儿,也找不到水芙蓉。”
“好极了,你这次实在做得太好了!”
马玉龙一边往外面走去,一边说道:
“让客人安顿下来之后,我们再将此事转告爹爹,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同一时间,凌震宇重返李家农舍。
李家的黄昏,平时已沉寂得可怕,这时更增添了一片哀伤。
邻人正协助李兴建,办理他亡父亡母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