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紫千豪不禁莞尔,他道:“老兄,你体要将我捧得太高。”
又打了个哈哈,蓝扬善道:“亏得昨夜鬼差神使的碰上紫当家你呐,要不这缘份可到哪里找去?老实说,咱佩服你紫当家就差点便跪到地上了,自心眼儿里服帖啦,当家的,咱说的可全是真言真语,并非当着你面捧你的场!”
拱拱手,紫千豪笑道:“谢了,这番知遇之恩,容图我紫千豪后报啦!”
蓝扬善连连躬身道着不敢,房燕那妮子一转一回又用银杯盛满了“长生液”双手奉敬紫千豪,接过来,紫千豪不禁睨着房燕作会心的一笑,这一笑,笑得房燕几乎连头都羞得抬不起来啦。
一拍手、蓝扬善道:“哈哈,你这丫头可真会拿着大叔的东西做人情哪!”
于是,紫千豪刚刚就唇于杯,洞外已响起了三声清朗的“咕”“咕”之声,蓝扬善笑对房燕道:“快丢下皮索下去吧,你那心肝回来了。”
嘤咛一声,房燕羞涩的奔向洞口,将盘结在一根粗大石苟上的黑色皮索掷于洞外,她自己站在那里等着,片刻后,季杯南已气吁吁的扛着一捆柴枝攀升上来,一张朴实的面孔涨得红通通的。
季杯南还没有放下背上的柴技,房燕已急忙拉着他到了洞室一隅,卿卿哝哝在他耳边喀咕了好一阵,于是,季怀南的脸色连连变化着,目光也不时又惊又喜的投向了这边,未了,他丢下身上的枯柴,偕同房燕三步并做两步的奔到矮榻之前“扑通”跪了下去,诚恐的道:“侄晚季怀南叩谢紫叔叔成全之恩!”
紫千豪连忙探手道:“罢了罢了,季兄万万不可如此多礼。”
蓝扬善也在一旁道:“起来啦,你还怕紫叔叔诓你不成?傻东西!”
季怀南红着脸站起,房燕也怜楚楚的与他旁立一处,嗯,男的雄壮朴实,坦诚爽朗,女的娇美婀娜,风韵妩媚,果然好一对壁人,紫千豪点着头微笑,不错,是应该成全他们,应该的。
咧着嘴,蓝扬善忽道:“燕儿,你是欢喜得冲昏了头啦,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午饭还没有闻着味儿呢,光记得给紫叔叔端‘长生液’喝,就忘了咱蓝大叔的五脏庙啦?也得修一修哪…”
“啊”了一声,房燕臊得拉着季怀南往后跑,两个人手拉着手,那般恩爱甜蜜的隐入后洞中去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蓝扬善不禁欣赏而满足的吁了口气,摸着大肚皮道:“这两个孩子…也亏得他们有这等的勇气与心眼儿…”
有些倦乏的一笑,紫千豪道:“更亏得他们遇上了你这位明白二大爷!”
讪讪的打了个哈哈,蓝扬善忙道:“当家的说得对,呵呵,咱是有些糊涂,是有些糊涂——”
忽然,蓝扬善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瞧瞧紫千豪道:“紫当家,噪,以你这等的名气与声势,却为何…嗯,为何还吃了如今的大亏?”
微闭上眼,紫千豪缓缓的道:“江湖上,难有永远屹立的雄主,更难有力霸万夫的超人,你可以敌一人,故十人,就怕难敌百千人,你能胜一次,胜十次,却难次次都胜,这些,总括一句来说,人不是神,无法像神那样法力无边,高不可攀,任他再强再勇,也有失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