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变化而震慑住了,无数双眼睛直愣愣地瞧着这边,每个人的面色都在泛着青灰,充满了恐惧,充满了畏怯!
青面阎王罗小成也呆了一呆,他蓦地醒悟了什么,急怒地大吼道:“快布阵势排好弓箭手,都在发你娘的什么楞?”秋离冷冷一哼,却忽然发觉那红脸大汉正拼命朝前面路边的浅沟奔去,他手中已另拿了一把锋利的鬼头刀,恩,现在,他已隔着何大器容身之处不足二四丈了!眼珠子一转,秋离用脚尖急挑起地下遗留的一柄马刀,马刀被挑起的一霎,他已淬而踢射向青面阎王身上——一个声音惊恐地大喊:“执法快躲——”正在慌乱移动中的百隆派人马包括青面阎王罗小成在内,听到这惊恐的喊声,俱不由心头一震,纷纷四散逃避。
秋离豁然大笑,身形仿佛是那柄马刀流芒的一部分,紧跟着淬然射出,在半空中他双臂用力向后一挥,象是夜空中的一颗流星,那么快捷地眨眼之间已飞越了马刀,宛如生着光辉的曳尾一样长掠而回!
晤,那边,红脸大汉已逼近了浅沟中的何大器,现在,秋离隔着他们尚有近十丈之遥!
尚有八丈——红脸大汉已扑到了何大器身前,他手中的鬼头刀闪起一抹冷芒直劈而去,浅沟中的何大器蓦地大喝;声就地翻滚,回手六掌拍出,红脸大汉哧哧狞笑,身形一转一旋,鬼头刀带起片片溜溜的闪烁蛇光再度劈下!
秋离双臂候振,人又腾空三丈,在空中,他凄厉倏长地啸叫:“银牛角——”.这声音的确是太恐怖,太悲惨了,宛如冤魂夜哭,幽长号,又似恶魔的咆哮,阿修罗地狱里传来的受刑厉鬼的惨嗥,有那么多不平,那么多愤恨,那么多无尽的仇,无尽的恨红脸大汉刚刚一刀戳空,不待第二刀再去,这三个颤抖而充满了一股无法煞厉的啸叫字音已钻入他的耳朵,骇得他猛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噔噔”退出了三步!
对了,秋离就是要这三步,就是要这一丁点在别人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时间,于是——他瘦削的身形一闪而落,准确无比地落在红脸大汉与何大器的中间!红脸大汉又是打了个寒栗,再退后了五步,一张红脸已吓成了紫色,手上的鬼头刀也在不停地哆嗦…秋离残酷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道:“前辈,你可曾受伤?”后面浅沟中传来何大器带着喘息的回答声:“托福,周尚义这混账,他还没有伤着老夫,倒是老弟你这厉啸,却几乎唤了老夫的魂去…”秋离没有表情地-‘笑,半侧身朝红脸大汉道:“朋友,早曾说过你莫试,你却非要证明一下,如今大约你已得到答案了,现在,你是自己动手抑或秋某人成全你?”红脸大汉,哦,他叫周尚义——颤抖了一下,目梢子急速往两侧一斜。那边,在青面阎王罗小成率领之下,百隆派剩下的人马正缓缓往这边移近,他们的强弩全对准了这边,刀锋映着日光泛着寒芒,只是,一个个的面色都是青中发白,不大正常…髯虎何大器的语声忽然又自后面传来:“小心了,老弟,有三个不伯死的角色正从陵堆子上掩了过来,他们忘记阳光已将他们的影子拖在地下…”秋离目光凝注着套在右手上的银牛角,银牛角的根围部分雕镂着极为细致精美的花纹,他淡淡一笑,低沉地道:“周尚义,不要再横了,他们救不了你。”眼前这位百隆派铁马堂的堂主已慌得完全失去了主意,他再犹豫了一下,蓦然身形暴纵,刀光一闪,狂风骤雨般朝秋离砍来十九刀!
秋离长笑道:“好!”银牛角又稳又准又沉又狠地慎而砸去,在一片连串的金铁震响中,对方的十九刀已经全然吃他硬生生架出,牛角尖一闪突掠,周尚义狂吼一声,左臂已裂开了一条长有尺许的翻卷血口子,热血顿时进溅,流了他一臂一襟!
悄声无息,陵堆之上三条人影猝然仆下,一柄倒钩剑,一把狼牙棒,一条钢骨鞭,分成三个不同的方向却在同一时间猛袭而来!
秋离暴声宏笑,身躯不闪不动,那么准确地将手中银牛角在适当的部位与角度脆落地击出,人影瞬间晃掠之下,那三名淬击者已踉跄不稳地退了出去!
周尚义窥准时机,大吼一声抢身而进,鬼头刀上插敌人下领,半途一偏斩向对方右胯,左掌一挽突出,再猛劈敌人的胸腔,一招三式,又急又狠!“呸”了一声,秋离仍然不移不进,银牛角一闪“当”的一声震开了鬼头刀,左掌一招“鬼在哭”慎平慎斜恰好撞上了对方劈来的掌势,于是,这一下子就成了硬碰硬了!
在一声突起的“咔嚓”声中,周尚义尖号着暴退跃出,连鬼头刀也摔在地下,秋离冷冷一笑,如鬼魅般随形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