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淬然侧射而回,这一次,他又迎向了凌成砍来的大铡刀2
凌生目光一掠,大吼道:
“老四快退!”
吼叫声中,他已疯了似的向寒山重扑去,几条影子宛如皮影戏在布幕上晃摇,寒山重已冷哼一声;
“朋友,这一次是你。”
“吭”的一声闷哼传来,根本连寒山重如何出手都没有看清,凌生已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如纸的打着圈子摔倒地下!
河魔金易狂吼着,抖手十掌飞泻向寒山重,寒山重奇妙的一转,喂。这在金易急怒攻心之下挥出的十掌,已结结实实,分毫不差的完全劈在坐倒地下的凌生身上,震得凌生鲜血怒喷,连连在地上翻了五六个滚!
寒山重嘴里“晴”了两声,故意惊叫道:
“好金易,就是你想独自逃命也犯不着如此狠毒,竟将姓凌的杀了灭口,好辣手啊…”玄月四鹰仅存的老四凌成,早已在悲愤之下失了理智,在这种情形之下,他耳朵听的是寒山重的惊叫,眼睛看的是河魔金易掌震他的脑兄,不管事情真像如何,眼前,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而这种情形,便在一个心智正常的人脑海中也难得有个客观的分析,又何况凌成此刻又急又悲又怒的情况下!
他头发披散着,疯了一样冲向金易,口中怒喊:
“你这狼心狗肺的老贼,老子也叫你一并成全了吧…”
河魔金易原来蜡黄的面孔,这时已涨得通红,他一边慌忙闪躲,一面声嘶力竭的大叫:
“凌老四…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你不要中了寒山重的反问之计…”
凌成的大铡刀闪泛着匹练似的冷芒,他扭曲着脸,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头上的散发飞舞飘展,那模样,活脱阴曹地府里奔出来的厉鬼!
河魔金易大汗淋漓,不停的左闪右躲,边嘶声呼叫:
“凌老四,凌老四,你中了寒山重这王八蛋的反间计了…你别迷糊…凌老四,你听我说啊…”大铡刀呼轰飞旋,凌成一个劲的猛力砍劈向金易,任金易如何叫喊解释,他就是闷着声一字不答,但是,他眼中射出的仇恨与怨毒,却似己成为有形的了。
寒山重双臂环胸,悠闲的站在一旁,冷冷的道:
“金易,你这一着棋可就走差了,你想想,我姓寒的会以为你帮我宰了玄月四鹰这档子事就肯网开一面放你逃生?我说呀,你也未免狠了一点,竞为了独自苟生而向自己同伙下手,唉,实在是狠了点…”
河魔金易做梦也想不到情势会有这种变化,他几乎气疯了,在凌成的在铡刀之下,他抖着嗓子厉吼:
“寒山重…你…你真是…真是毒如蛇蝎…狠似凶鬼…你…你这打下阿鼻地狱的畜生…你…”呼的一声,大铡刀贴着金易的肋旁掠过,没有劈着他,却将他的衣角割掉了一块,金易也有些暴怒了,他高声叫道:
“凌老四,你再如此不分皂白,姓金的也不留手了。”
凌成突着眼珠,紧抿着嘴唇,额上青筋浮突,大铡刀霍霍斩劈,依旧不松懈的猛攻着金易,那情景就似恨不能将他斩为肉酱才甘心。
寒山重撇撇唇角,淡漠的道:
“自古以来,就是上阵兄弟兵,金易,你废了人家兄长,人家岂会在你三两句恫吓之下便休手息兵,真是笑话!”
汗水淌在金易的脸上,他喘息着,吼道:
“闭住你的鸟口,畜生…”
霍霍的寒芒险些再次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暴退五步之下,那张风干橘子皮似的面孔已全变了颜色!
寒山重哧哧一笑,悠闲的道:
“金易,先别找姓寒的生气,自己的老命保住了再叫不迟…”
迅速的闪移着,金易-去一头的汗珠,大叫道:
“你到底停不停手?凌老四,你这呆鸟,你中了人家的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