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名,两道横行,却未曾沾善良之辈的鲜血,大师只要为那些与寒某有仇的恶人祈告即足,苍生之中,好人自会得天佑,在寒某放下屠刀之前,他们亦绝未受过于扰。”
说到这里,寒山重又仰首一望天色,慢慢的道:
“天快亮了,那阎王笛子,总是见不得光明的…”
转首朝着大和尚,寒山重一笑道:
“是么,大师?”
无缘大师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平静的道:
“那是阎王笛子沙心善?”
寒山重一笑,道:
“正是。”
无缘大师又想了想,缓缓地道:
“这人该下地狱了,寒施主,这人该下…”
寒山重一笑道:
“为何?”
闪闪的眸子掠过一片闪闪光辉,无缘大师深沉的道:
“自老僧知道此人之名开始,便未曾听到此人行过一件善事,而老僧知他已有十五余年…作恶者,必得恶报,老僧心有预感,这沙心善遭报之期可能便在今夜…”
“那么,又应于在下手上了?”
无缘大师尚未说话,寒山重已大步行向司马长雄与沙心善拼斗之处,司马长雄正飞快十七掌挥出,身影暴闪中瞥及寒山重,他亢奋的大叫道:
“院主,久违院主的‘长芒’了!”
寒山重欣悦的扬扬眉道:
“稍停你或将再见一次。”
阎王笛子沙心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带紫,他霍地略一退步,又似电闪般暴卷而回,朱红的笛子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刺耳的啸声,一层层淡红的光芒随着啸声似波狼般圈圈扩展,劲风回旋里映着满天空的笛影!
寒山重冷哼一声,叱道:
“这是他的‘摄心八式’!”
司马长雄瘦长的身体急快的左右闪晃,宛如一条在狂风中摇摆的垂柳,在摇晃中乌紫色的双掌连连劈击,他出掌速度之快,已看不清他的掌影,只见一片片的黑色暗影如流星般连串飞泻而出!
朱红与紫黑的芒彩散在空中,像一朵朵的云霓相互搀合倾挤,两条人影又在刹那间跃开,几乎在跃开的同时,电掣般再度回扑交击,动作之快,出手之狠,但是捷若虹光,不可言喻!
寒山重眯起眼睛,冷冷的道:
“现在,老沙去你可以准备吹奏你的那首安眠曲子的‘幽冥路隔’了。”
阎王笛子沙心善险险让过司马长雄的猛烈九掌,立即还攻八笛,破口大骂道:
“寒山重,咱们是死冤家,有种的你亲自下来拼个胜负!”
司马长雄双目不瞬,又稳又沉又快的劈出十掌,踢出七腿,阴阴的道:
“姓沙的,你先搁下我才轮到下一场!”
哧哧一笑,寒山重道:
“老沙,以前我饶你那次饶错了,早知你心胸如此狭窄,为人这般无耻,我应该活劈了你才对。”
沙心善左掌急速伸缩攻击,右手笛子长戳短点,大吼道:
“老子上次若非吃你唬住,今天你就不会还有机缘在此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