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奇大,气焰凌人,更狮子大开口,像他娘吃稳了一样--十天前,卓老大同我前去,只是试探了他们一下,还没正式提出求帮的话来,娘的,三个人居然开口就要一万五千两黄金!”
鹰勾鼻阴沉的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是眼前的烂摊子总不能不收拾呀,无论受那三个怪物什么乌气,至少要比放燕铁衣归山的后果要强!”
卓飞怒道:“我们决不能容他逃脱!”
鹰勾鼻阴沉的又道:“所以,我认为还是早些把那三个怪物请来比较可靠,万一我们圈不牢姓燕的突脱,姑不论姓燕的会如何报复我们,那时再要请他们三个怪物出马,只怕就不是眼下的行情能以行通的,不客气的说,届时他们答不答应都难讲呢!”
卓飞十分苦恼的道:“娘的,可真‘作孽’作大了!”
鹰勾鼻慢吞吞的道:“老大,总是怪我们下手下得迟了点,如果贺大哥的另一位高徒,在前来通知我们动手的时候,我们一到就往上扑,说不定业已摆平姓燕的了。”
卓飞恨恨的道:“这就是石钰的可恶处了,姓燕的中毒之后,那等模样,那等形色与反应,实在令我们搞不清他是否乃中毒后的征候,抑是在弄什么鬼把戏;石钰又他娘磨蹭时间,给了姓燕的机会运功-毒,使我们一再延误,失去了制敌的最好时机。”
贺大哥道:“如今也不用再埋怨了,倒是看看怎生达到我们的目的才最为要紧!”
鹰勾鼻道:“我看,还是把‘白砂谷’的‘海氏三妖’请来算了。”
犹豫着,卓飞迟疑的道:“贺大哥,你看呢?”
“贺大哥”的脸色十分阴黯,他低沉的道:“我们再试一次吧,如果尚不成,便也只好去请‘海氏三妖’了。”
卓飞咬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说着话,他的目光又非常苦恼的投注向燕铁衣那边,燕铁衣仍然倚柱而立,手上只倒握着他的那柄“照日”短剑。
“照日”短剑的锋刃有如秋水盈盈,明澈清莹,剑端的尾芒闪缩映幻,冷森而冽寒,光是看着那柄短剑,也够叫人肌肤起粟了。
喃喃的,卓飞道:“记得上次交刃,姓燕的是长剑‘太阿’执手,短剑‘照日’隐鞘,长剑明仗对阵,短剑觅机猝现,娘的,怎的这一次,他却改成长剑‘太阿’隐鞘,短剑‘照日’执手了!”
“贺大哥”淡眉紧皱,沉沉的道:“武技之道,视形势之异而千变万化,并没有一定的规格拘束,姓燕的是高手,施展起来更加玄机莫测,他要怎么变换方式,是他的事,我们只要招子放亮,别挨上一家伙就烧高香了。”
卓飞凶暴的道:“我们再扑!”
于是,人影旋闪,又各自重新占据了方位。
燕铁衣目光平视,平静的道:“卓飞,你不身先士卒士来一搏,却只驱使你的手下白送性命,你在道上也当了好些年的家,但仁义大哥可似你这样做的么?”
卓飞大吼道:“姓燕的,你休要在那里挑拨离间,满嘴胡柴,老子们全是老江湖了,岂会受你的骗,着你的道?你他娘的你。”
冷冷一笑,燕铁衣道:“卓飞,别看你人高马大,块头镖个狗熊一样,其实,你才真正是个无胆匪类!”
咆哮起来,卓飞大叫:“你敢骂我?”
燕铁衣硬绑绑的道:“杀都杀过,骂算什么?”
不待卓飞动作,那鹰勾鼻已悄然扑上,一对银光闪闪的“勾连枪”在两朵猩红缨络的蓬飞中,疾若寒星雨点,倏挑燕铁衣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