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般打扮的人物已踏前一步,冷冰冰的道:“堡主,容我来会一会这所谓北六省掌舵的好汉,掂掂看够不够份是来掌我们北边江湖兄弟们的舵!”
站在燕铁衣背后的熊道元往外一闪身,横眉怒目的怪叫道:“你算那一门子人物?也配同我们魁首动手动脚?别丢你山门的老脸了,来来来,便由我侍候你松散松散!”
中年书生的三角怪眼中,寒光闪闪,他不屑的道:“好狗腿子,但却不是个好角色,你认为你就配与我过招?”
狂笑一声,熊道元道:“你是好角色?你是吊死鬼卖肉--死不要脸,拿着那几手三脚猫的臭把式,你在这里扬威耀武的想吓你面前那位祖师爷?”
燕铁衣冷寞的道:“道元退下,不准胡闹。”
当熊道元垂手退后的一刹那,那中年书生阴沉的道:“过来,我‘双全儒生’尤一波这就向你讨教。”
祁雄奎巨眼一瞪,不悦的道:“下去,这里是那一个在作主?”
尤一波张张口,但却一言未发,也十分勉强的退了下去。
浓眉上扬,祁雄奎暴烈的道:“燕铁衣,不要再延宕时间,有什么话你抖明了吧!”
点点头,燕铁衣道:“说出来,若有失敬之处,还要请阁下多包涵。”
祁雄奎道:“你说。”
燕铁衣十分和缓的道:“我身边的这一位,是我的随身护卫熊道元,他的祖籍便在离此只有几十里路的‘仁德村’,这一次,我自‘楚角岭’偕他专程赶来这里,便是为了参加他妹子熊小佳的出阁嘉礼,熊小佳的未来婆家也是‘仁德村’的老乡邻--‘仁德村’殷绅季员外的公子季学勤,季家即将下聘,择日完婚…”
祁雄奎烦躁的道:“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笑笑,燕铁衣道:“但是,就在这位熊姑娘将要出阁之前,便在昨天傍晚,被一般强人以暴力劫走了,当时,我的这位护卫熊道元亲在现场,并且为了保卫他的妹子而受了几处轻伤…”
神色是迷惘的,祁雄奎道:“这真是不幸--但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燕铁衣低沉的道:“更不幸的却是在却人的现场发现了一枚牌记--贵堡专用以表明身份的‘避邪牌’,上雕‘八臂锺馗’的圆形。”
呆了呆,祁雄奎勃然大怒:“燕铁衣,说来说去,原来你到这里来的目的,竟是认为我祁某人枪了良家妇女,前来兴师问罪于我?你竟敢如此诬我的人格?”
顿时“祁家堡”的人们鼓噪哗叫起来,一个个怒目相视,杀气腾腾,大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架势!
燕铁衣冷冷的道:“你要不要弄清事实真相?抑是欲待先来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
猛挥右臂--他的手臂出奇的粗长--祁雄奎大吼道:“通通静下来,那一个再嚷嚷我就先砍那一个的狗头,你们是要在外人面前出‘祁家堡’的丑么?你们忘了‘祁家堡’的规律!”
这一吼果然有效,骚动叫嚷的声音立时半静下来,但是,平静不下来的却是那一张张愤怒的面孔,一颗颗火炙般的心!
祁雄奎嗔目如铃的叫:“燕铁衣,你说下去!”
点点头,燕铁衣道:“我并没有说是阁下你强抢良家妇女,我不会如此荒唐的随意诬一个人的人格,而我也明白,光凭一枚‘避邪牌’并非铁证,因此,我便找着贵堡的一位‘教头’邱景松,由他嘴里,证实了掳人者不是别人,正是阁下少君祁少雄。”
楞了一会,祁雄奎突然大笑起来:“燕铁衣,你完全一派胡说,昨晚上从晚膳前一直到二更天,雄儿都亲伴在我身侧,他又如何分身去抢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