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手下却坚决表示须待祁雄奎出来之后,才能任由离开,那位瘦长的“教头”更言明了,这是堡主的亲口交待!
祁雄奎的出现,立时便把场面镇住,祁少雄等人一见到祁雄奎的影子,马上便似老鼠见了猫一样噤若寒蝉,畏缩成了一堆,不但不敢再叫骂吼闹,连大气也都不敢透一口了。
面孔是歪扭的,黑中透青,祁雄奎环眼怒睁,虬髯倒竖,气涌如山的咆哮:“吵闹什么?想造反么?”
那身材瘦长的“教头”立即兵刃横胸,躬身道:“回禀堡主,就在堡主进入密道中不久,少堡主与他身边的几位弟兄便待迳行离去,我走时曾奉堡主密谕监视少堡主行动,是而不得不斗胆相阻,但少堡主非但不听,更几乎要兵刃相斗,我一再表明此举乃受命而为,又劝少堡主静候堡主出来之后即可澄清所受冤屈真伪,我详陈如此一走了之的后果极端严重,我劝少堡主,只要问心无愧,更不须有所惮忌,少堡主若迳行让开,即受诬栽,也有理难言了…”
沉沉的一笑--祁雄奎这一笑却难看至极,狠酷之极,他朝着乃子道:“小畜生,人找出来了,有人证,有物证,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这个不孝不贤的畜生,你羞辱你自己更羞辱了我,羞辱了整个祁家堡,我平时是如何教你如何训你来着?可恨你表面顺从,唯命是听,背地却阳奉阴违,干尽了一切卑鄙无耻的勾当,孽障啊,我祁雄奎半世英名,数十年清誉便全叫你一手糟蹋殆净…”
瑟缩着,祁少雄吓得抖个不停,但是,他居然仍有胆量抗辩:“爹爹…说不定这两个女人是姓燕的早就安排在里面的…”
站在墙角的熊小佳突然尖声道:“你胡说,是你主使你的爪牙把我抢来的--就是你身边的那几个,想要强暴我,污辱我的也是你,我可以背诵由你那晚上所说的每一句话,叙述出你的每一个动作,表情…”
另一位少女也悲愤的道:“就是他,我可以用生命担保,我可以起誓,把我们强掳来欲待糟蹋的就是他!”
忽然,一个女人的身影挤出了人墙,手指祁少雄,尖厉的叫:“如果老堡主还有什么疑问,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实例,我清楚祁少雄的一切罪恶勾当,明白他的毒辣手段,我更是一个受过他糟蹋的不幸者!”
那女人,是杨凤!
大吼一声,祁雄奎的衣袍暴飞,他手上已握着一柄两尺长,儿臂粗的乌黑虬结短杖,只见他抖杖振腕,短杖的中空杖心又“哗啦啦”一声,伸展出一截比一截精细的四截杖身来,杖身展现的同时,他已扑向了祁少雄!
魂飞魄散的祁少雄尖叫一声,拼命往人堆后头挤,一边惨厉的呼号:“饶命,爹爹饶命…”
祁雄奎凌空扑落,嗔目狂吼:“我活劈了你这败坏家风的孽子!”
“双全儒生”尤一波急忙大叫:“堡主手下留情,少堡主到底是你的独生儿子啊…”祁雄奎双目赤红,形容愤怒如狂,他手中的“伏魔杖”微微一抖,暴砸在旁劝止的尤一波,尤一波侧身旋避,一对“飘刀”业已出手,但是“伏魔杖”斜挥的影子却猝然在翻舞之下,幻出了千百层纵横交织的杖山,有如八臂并展,自四面八方呼啸曳落!
脆响清充成串,尤一波惨嗥着在飞闪的杖影之中连连滚跳碰撞,鲜血加杂着脑桨迸溅皿散,他的一对“飘刀”也立时断折成数十截!
祁雄奎宛若疯虎,直逼他的儿子祁少雄,祁少雄连忙躲闪,泣求连声,忽然间,他又避到雷刚与石顺的身后。
眼见祁雄奎当头而来,雷刚颤栗惊恐的大叫:“堡主且慢…”
回答雷刚的,是怒涛般汹涌的杖势,这位“铁龙臂”仓惶躲让,怪叫道:“虎毒不食子啊,堡主你怎能这般无情!”
“伏魔杖”笔直捣来,雷刚略为闪开,单臂横截,飞起一脚暴蹴对方下盘。
祁雄奎狂笑着,身形电旋,雷刚的一脚甫始擦过他的腿侧,而他的杖端已被雷刚一记“大力臂”“当”一声磕低,但是,变化却突起于一刹那--往下沉落的“伏魔杖”却在下沉的瞬息倏忽反弹,怪啸突起,杖影幻成几排重叠隐合的劲力往上暴卷!
于是,雷刚的尖号如泣,他庞大的身体连连抛起抛落,骨骼的碎裂更掺合着他满口的鲜血喷洒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