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钱的买卖!”
“夜狼”聂荣道:
“满载而扫,走吧!”
“野蝎子”何申,和“铁斧”两人,各个扛起一只藏有黄金的囊袋,跟在聂荣后面,三人出山神庙而去。
刚才夜色如同染上一片乌墨,一阵黑黝黝的,三人走出庙门,浮云消散,星月光亮下晴朗无比。
“夜狼”聂荣抬脸朝夜空望了眼,嘿嘿笑道:
“老天爷也真够意思,知道咱们摸黑走回去,路上不便,把星月光亮照下来了!”
“野蝎子”何申肩上扛着一袋黄金,嘴里喃喃,抱怨不迭道:
“怪,刚才来的时候,走在这条山径上,一眨眼就过去了,他妈的,现在这条山径,突然长了起来…”
“铁斧”杨昆道:
“活见你的大头鬼,那是我们肩上扛着两袋黄金,两腿走起来提不起劲,才觉得这条山径长了…”
三人边走边谈着时,一股焦雷似吼喝声,从山径边高过人头的野草丛中传出来…
人影闪晃,前面山径道上,站下一个铁塔似的大汉,戟指三人,道: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走在前面的“夜狼”聂荣,嘴里吐出“哦”的一声,不由诧然怔住,停住脚步,道:
“朋友,你…你是何方神仙?敢情你是投错娘胎,找错爹娘,才找到咱们三人身上要‘买路钱’?!”
这大汉就是“金戈双卫”之一的“铁背熊”孟达…孟达亮起擂鼓似的嗓门,道:
“三个灰孙子,你们听着,你家祖爷爷今儿没有钱吃,没有钱喝,没有钱落宿客栈,快快把钱留下,孝顺你家祖爷爷!”
后面何申、杨昆两人,脚步也停了下来…何申冷然一笑,道:
“哪里来的不开眼的窝囊废,来咱们三人身上找财路,老聂,少噜嗦,咱们要赶路,把这厮打发掉算了!”
“夜狼”聂荣嘿嘿一笑,道:
“朋友,你找上咱们三人要‘买路钱’,那是你有眼无珠,嫌自己命长了!”
一个箭步,长身甩臂,左手一个虚晃,右臂疾吐,一个擒拿中“过肩颈”朝孟达标来。
孟达哈哈一笑,道:
“从你家师妹那里学来的狗屎招数…管屁用!”
嘴在说,手没有停下…一探臂,一划掌,聂荣伸出那只“过肩颈”的右臂,震弹而回,踉踉跄跄身子往后跌退三步。
衣袖一抹鼻子,孟达吼了声,道:
“入娘的,你家爷爷三天没有米饭下肚,快把钱孝敬上来!”
后面何申、杨昆两人这一看,眼前这个铁塔似的大汉,看来浑浑噩噩,出手却是干净利落,一点不含糊,当然是个行家。
两人心里,都有这样一个想法…
眼前自己三人,携带巨额黄金在身,有诸多不便,不必跟这样一个浑小子计较,免得发生其他意外。
两人投过一瞥眼色“野蝎子”何申道:
“浑小子,你三天没有米饭下肚,彼此都是江湖上混的,你家大爷布施你一块碎银吧!”
孟达哈哈一笑,道:
“灰孙子,咱可不是乞求布施要饭的,你们刚才摸黑捞着两袋黄金,‘见者有份’,你家祖爷爷高抬贵手,饶过你等三条狗命,乖乖把两袋黄金留下。”
三人这一听,豁然会意过来。
“铁斧”杨昆冷然一笑,道:
“浑小子,敢情你是‘黑吃黑’,才找到咱们三人头上?”
点点头,孟达道:
“不错,一点不错…你家祖爷爷已吃定你们三个灰孙子…”
孟达话到此,人影闪晃…山径两旁的野草丛中,巨岩山石后面,站出男女老少五人。
“夜狼”聂荣、“野蝎子”何申、“铁斧”杨昆等三人这一发现,已知道情形并非想像中那么单纯。
“石猴”路振宝刀未老,一个“鹞子冲天”之势,凌空翩然而下,手握一把绞钢刀,已把三人出山神庙的后路截下。
“彩鹰”梅香吟、“铁翎”梅少琪姊弟二人,各执长剑,分别站下山径左右两侧。
“石猴”路振手中绞钢刀,一划一穿,对方正要躲闪的刹那,右腿飞起一脚…
“铁斧”杨昆一声闷哼,两腿拿桩不稳,翻倒地上,额头鲜血嘟嘟冒了出来…不是伤在路振绞钢刀下,而是斜搭肩背,囊袋里坚逾铁石的金元宝,于杨昆翻身倒地时,砸在额头上,使他鲜血直流…
“夜狼”聂荣,原本就不是孟达的对手…发现两个夥伴被人撂倒,心惊之余…
孟达一声吼喝:
“入娘的,倒下…”
一式“单掌开碑”“砰”的结结实实声中“夜狼”聂荣,跌个四脚朝天。
拍了拍两只手掌,孟达意犹未尽的道:
“真是个脓包,还没三掌两掌,你家祖爷爷还没有过瘾,你就跌个四脚朝天!”
下来山岩巨石,宗元甲走到刚从地上爬起,敢怒而不敢言的聂荣、何申、杨昆跟前…宗元甲视线投向三人身上,问道:
“朋友,你三位既是‘铁鹫堡’中所属,且报出你等名号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