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跌退,一双面临死亡前的眼神,投向宗元甲——已幻出自己接下所要遭遇的命运。
但,这位“啸天盟”盟主不但没有追招递上,反而扔去手中断竹,目注辛钰站停下来。
辛钰往后跌退的脚步煞住,原来不想问的,还是把这话问了出来:
“宗元甲,你何不趁虚而入,追招递上?”
微微一笑,宗元甲道:
“你我并无深怨夙仇,或解不开的死结,辛钰,是不?”
脸肉一红,微微一怔“驭风金雕”辛钰抱拳一礼,道:
“胸襟磊落,铁肩担义,不愧脾睨天下武林的‘啸天盟’盟主——宗盟主,辛某刚才冒犯了!”
回过一礼,宗元甲道:
“既然前嫌冰释,宗某等就此告辞…”
哈哈一笑“驭风金雕”辛钰道:
“‘前嫌冰释’后面尚有四字,那是‘化敌为友’,宗盟主,您说是也不是?”
宗元甲含笑道:
“辛兄说得也有道理…”
辛钰接口道:
“水酒一杯,略作敬意…宗盟主,不会推辞吧?!”
“彩鹰”梅香吟,和“金戈双卫”两人已走近过来…宗元甲朝三人侧目一瞥,微微一点头,道:
“那就叨扰了。”
接着将三人向“驭风金雕”辛钰引见介绍…辛钰肃客迎人客厅。
盛宴摆上,宾主围桌而坐,酒过三巡,辛钰慨然道:
“老夫身经大小无数场面,像宗盟主所怀之学,委实少见,更有此等磊落胸襟,实在令人钦赞!”
微微一笑,宗元甲道:
“好说,好说!”
“驭风金雕”辛钰问到“金驼”凌峰、“玉蝶”凌玲两人身上时,宗元甲就把凌玲和“银虹出庄”少庄主吕彬之间的经过说出,
牛眼一直,孟达突然想到一件事,道:
“盟主,这话不知道我孟达该不该说…”
宗元甲侧过脸,道:
“你说来听听,孟达…”
孟达道:
“‘金驼’凌峰、‘玉蝶’凌玲父女两人,怕回不了鄂南‘步云湾’的老家‘六合庄’?!”
微微一蹙眉,宗元甲道:
“‘玉蝶’凌玲和‘羽化金剑’吕彬,虽各中暗器,两败俱伤,但他们所使用的都非渗毒暗器…凌玲姑娘已敷上金创药,巾布裹上伤处,谅来不致会病倒途中…”
摇头不迭,孟达道:
“不,不,盟主,我孟达不是指这回事…”
僧浩“哼”了声,道:
“转弯抹角,说的尽是些废话1”
宗元甲微感诧然,问道:
“不是这回事,孟达,你又是指哪回事?”
做了下手势,孟达很费劲的道:
“怕…怕会给人宰了?!”
两颗秋水似的明眸滴溜一转“彩鹰”梅香吟道:
“‘宰了’孟护卫,你是说他们父女俩会给人杀了?”
宗元甲微微一皱眉,接口道:
“谁会把他们父女俩杀了?!”
孟达比手划脚道:
“‘玉蝶’凌玲那妞儿,捺不下胸窝那股怨气,找来跟吕彬长相一模一样的陶森——入娘的,报仇该找正主儿才是,这妞儿怂恿了她老爸,却是莫名其妙杀了三个毫不相干的人,来个祸嫁江东,借刀杀人之计…”
宗元甲心头一凛,一寒——不错“太极剑”古云、“金锥”常天九、“擒龙手”桑奇,这三人丧命凌家父女之手,不但莫名其妙,而且死得冤枉。
大口酒送进嘴里,孟达又道:
“江湖上一有风吹草动之事发生,很快就流传开来,何况三条人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有亲戚朋友,江湖同道…起先这三个死鬼的亲友找去‘银虹山庄’,但吕庄主已把这件事说个一清二楚…”
舌尖舐了舐嘴唇,孟达不厌其详的又道:
“操他奶奶的,陶森回去他老家,凌玲这妞儿身上挂刺,底牌已揭了开来…三个死鬼的亲友,这下已知道来龙去脉,他们会轻易放过凌家父女?”
眉宇连连轩动,宗元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