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浩劫…”
掌法“木笛金环”卜青把话题转了过来,含笑道:
“相堂主,谈谈我们‘啸天盟’总坛自己的事吧——新年就将来临,盟主陪伴梅姑娘来总坛,新年固然一喜,接下还有一喜,双喜临门,我们该热闹热闹才是!”“彩鹰”梅香吟听出弦外之音,脸蛋一红,羞涩地低下头来。
目光投向“金戈双卫”宗元甲道:
“僧浩、孟达,过了新年后,你两人就代表我宗元甲去湘中‘青岩坪’一行,接梅姑娘的弟弟‘铁翎’梅少琪,和那位‘开碑手’尤杰来石旗峰总坛。”
咧嘴一笑,孟达道:
“盟主,您这样交待下来,我孟达和僧浩都知道啦!”
“彩鹰”梅香吟抬起脸,一双星星般的眸子,朝宗元甲脉脉看来。
“啸天盟”总坛上上下下忙着准备过新年,却把“正主儿”的宗元甲闲了下来…但也并不“闲”他时常来“月眉轩”梅香吟的闺房,花前并肩,丽影成双,陪伴这位未来的终身伴侣。
花园中两人喁喁细语时,孟达闯了进来…
牛眼一直,张大嘴巴,好一阵子才吐出声音,道:
“盟…盟主,‘银虹山庄’老庄主‘游虹剑客’吕敖来总坛拜访您…”
一点头,宗元甲道:
“我马上来‘集义厅’…”
孟达呐呐又接上一句,道:
“盟主,那…那位老庄主,看来有点不对劲?!”
怔了怔,宗元甲问道:
“有哪些不对劲,孟达?”
舌尖舐了舐嘴唇,孟达道:
“我说不出来,看来就有些不对劲。”
宗元甲走向“集义厅”梅香吟衔尾也跟了进来。
“集义厅”坐着一个老者,那是“游虹剑客”吕敖,宗元甲抬脸目注的一刹那,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已失去往年纵横江湖,叱咤风云的英姿雄风,仅仅相隔并不多久,眼前所看到的“游虹剑客”吕敖,已成了一个风烛残年中的老人。
宗元甲上前招呼,道:
“吕庄主,我那吕兄弟没有来?!”
失神的眼珠,浮上一层薄薄的泪光,吕敖轻轻道:
“唉,彬儿这孩子…”
欲语还休,滴下两颗泪珠。
心头一凛一寒,宗元甲接口道:
“吕兄弟怎么啦,吕庄主…难道…”
一双震颤哆嗦的手,从腰袋掏出一封信来,交给宗元甲,吕敖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渍,喑哑的道:
“宗…宗盟主,您…您看这封信…”
“集义厅”上,除了“彩鹰”梅香吟,还有掌法“木笛金环”卜青、五堂堂主、“石旗四杰”、“金戈双卫”等也都已悄悄坐在一边。
宗元甲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纸笺,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就朗声念了出来:
爹,孩儿不孝,撇下您老人家而去,养育之恩,来生报答,您老人家找个近亲中孩子,作为吕家香烟后代…彬儿跪拜。
宗元甲念出这封书信“集义厅”中没有一丝声息…各个心头壅塞着一股喘不过气来的感受。
抹去两眼流下的泪水,吕敖道:
“宗盟主,彬儿跟您不啻同胞手足,您…您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突然想到一回事,宗元甲浑身一寒,暗暗打了个冷颤…
那是在鄂北“清河坊”镇上的“惠安客栈”“玉蝶”凌玲曾说过这话:
“我凌玲丧命你剑,是我自求解脱,万一留此残身,也要遁入空门,削发为尼。”
“羽化金剑”吕彬的回答是:
“我吕彬血溅七尺,死在你剑下,你我之事就此有了个结束,不然,便结庐青山,了此一生。”
此番回来鄂中“啸天盟”总坛,途经“马会坡”在镇上“春阳楼”酒店用膳,曾听到邻桌一位武林中人“金刀耀虹”练川所说“玉蝶”凌玲被破腹开膛,丧命在“丹顶红”华琮之手。
“玉蝶”凌玲魂归离恨,吕兄弟为了要实践自己向凌玲许下的诺言——不错,定是结庐青山,了此一生。
心念游转,宗元甲道:
“吕庄主,我吕兄弟回家,可有跟您谈些什么?”
摇摇头,吕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