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红通通,仿佛是十八待嫁姑娘:“没关系,雪儿并不反对。”
郝幸发觉她误会太深,连忙压低声音:“事情有了变化,而且阴错阳差。”
孙大娘闻言楞住了,也压低声音:“发生何事?”
“要在这里说吗?”
“事情那么严重?”
“嗯。”孙大娘听及此言,不禁赶紧溜望雪儿,雪儿听不清她们所言,仍习惯地婿然笑着。
孙大娘心想还是支开她,免得老脸挂不住,遂道:“雪儿你把昨天缝好的衣服给人送去好吗?”
雪儿冰雪聪明,自能明白母亲用意,道声:“是。”拿了衣服已离开,往街道行去。
郝幸道:“雪儿倒是挺乖巧。”
孙大娘可没心情再谈论其他事,急问道:“到底发生啥事?”
郝幸道:“我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喽!”
“无妨,你直说就是。”
虽是直说,郝幸仍不敢太直言,免得孙大娘承受不了打击,她道:“我那两个宝贝侄子是否与你谈过她爹爹的事?”
孙大娘脸腮微红,点了头。
郝幸冷静道:“可是事情有了变卦。”
“啊!”“宝贝兄弟误会他爹的意思…”
“难道,难道…”孙大娘整颗心已揪紧。
郝幸仍说了:“我那个老不修弟弟喜欢的人是雪儿。”
“啊”又是一声惊叫,晴天霹雳,孙大娘脸色苍白,身躯微额,脑袋为之空白。
郝幸连忙道:“你会不会头晕或是什么的?”
孙大娘怔诧失神:“他竟然想当我的女婿?”
郝幸笑道:“他越老越不认老。”
“天啊!”孙大娘嘴唇抖颤着:“他今年到底几岁?”
“实岁四十六。”
“四十六?我才三十七,他却要我当他的丈母娘?”孙大娘说到此,确实感到头晕,整个屋子像在旋转。
郝幸急道:“大妹子你要不要先坐下歇歇?”
“没关系,我还支持得住…”
郝幸注视她,但觉没有问题,才道:“我今天特地赶来就是想澄清这件事,另外也想问问雪儿的意思。”
孙大娘哪知短短几天,感情会经过如此波折,先从希望而到现在的失望,实是让她措手不及,而且还错的离谱,让人哭笑不得。还好她是经过了感情考验,能自制多了,而且此次并未陷得很深,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深深吸口气就当它是一场梦,醒来就一切也不存在了。
此时她支想起雪儿曾向她提及郝家事情,不禁觉得自己美梦已醒,麻烦可还没完。
她道:“雪儿…她可能已经有意中人了。”
郝幸闻言怪笑着:“既是如此,我只好叫他们统统打退堂鼓,倒也省事。”
“不过,她喜欢的人,也是你们郝家的人。”
“谁?”郝幸大喜:“是不是郝宝?”
孙大娘摇头。
“难道…难道是…”郝幸有股一团糟的感觉。
孙大娘轻笑道:“她喜欢的是郝贝,而且听说郝贝曾经拉她的手。”
郝幸叹道:“这件事可麻烦了。”
孙大娘道:“郝贝确实颇得人缘,如果他同意,我是不会反对的。”
郝幸道:“咱们打个商量,可不可以叫雪儿喜欢阿宝?因为他年纪较大,我家郝贝尚未成年。”
孙大娘觉得想笑:“这种事能商量吗?”
郝幸也知无法商量,只是无奈地问问罢了,叹笑不已:“怎会搞成如此?不过,还好总算把事情搞清楚了。”
孙大娘苦笑道:“他竟然想当我女婿?”对于郝运行为,她实在无法接受。
郝幸道:“别理他,他老来发癫疯,所作所为已是疯子的行为。”
孙大娘道:“我拒绝当他丈母娘,我才三十七岁哩!”
郝幸笑道:“你的话,我会转告他,要他死了心,事已弄清楚,我想我该告辞了。”
孙大娘也不久留,便移动小水桶身躯,送别郝幸的大水桶。
郝幸快马加鞭又赶回郝家庄。
孙大娘则倚门长望,心头想的仍是郝家那奇怪的一群,时有长叹及笑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