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
登过百丈竹林,接下来是一片苍松,棵棵大如米斗,有的更如圆桌,高耸入云,挺拔苍劲,令人见之则豪情万丈。
松林尽头,已抵高峰,峰顶三棵巨松略呈弯月形排列,三株各有不同特色,第一株合抱粗大,挺劲耸拔,茎直技粗,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君临天下镇在峰顶,再过七八丈,将临崖边也耸立一株古松,不高,比第一棵差了一半,不过它立在较高处,看起来仍有三分高度,此株古松盘根错节,攀深凹凸不平岩面,其根茎像腐化木头,白中带灰,宛似枯骨弯弯扭扭,其顶端针叶则多得像伞罩,青绿得像要压垮权枝,让入觉得它虽苍老而弥坚,第三株勾挂于悬崖,似是分枝,宛若勾月,俊逸天生。
令天山就坐在三株古松前面一座平台,闭目打坐,头顶隐隐吐现白气,依然满头散发,狂态隐露。
郝宝和令佳玉方走近十丈距离,令天山耳朵已轻微动摆。
令佳玉见状,心知爷爷已发现,立即含笑道:“爷爷我回来啦!”
“还有一人!”令天山突然旋飞而起,整个坐势不变,疾往郝宝射来,张起手掌就劈去。
郝宝哪知他还没见面就出掌?心念方起,劲风已扫至,他想及此次前来,是要唬人,哪能失了威风?突然哈哈大笑:“来得好!”也运功出掌迎招。
双方掌势逼近,在电光石火一刹那撞在一起,叭叭一连数响,双方已互击数掌,然后倒飞而退。
令天山嗯了一声,飘身落地,看着自己双手,实也想不透自己掌力为何没将那人击毙。
他之所以会施以突袭,全是郝宝走在令佳玉左后方,两人家的甚近,郝宝脚步又迟疑不定,他以为是孙女儿道挟持,才突施重招,没想到对方功力也不弱,竟也死不掉?甚至安然无恙?
郝宝自从服下万年雪灵芝,功力日渐增进,上次对敌至今,再加上奇幻宫那段时间苦练,大有一日千里之势。
不过他仍忌讳令天山掌劲浑力吓人,逼退自己四五丈,还震得双手生疼,就快麻木不听使唤,若非想硬撑场面,他非得猛甩双手不可。
此时他暗自咬牙,骂声死者头,仍自装出若无其事模样:“老头子你这算偷袭,再来一掌如何?”
令天山瞪向他,突然想及他就是被自己锁在九龙吞鬼洞中,郝大的孙子郝宝,甚为诧异:“你破了九龙吞鬼阵?还是郝大救了你?不可能,我早就把他抓起来,他不可能去救你,说,你是如何出来的?”
郝宝心知只要自己应付得好,他暂时不会再出掌,也落落大方,含笑走向平台,笑道:
“这有什么困难,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任何阵势也阻不了我。”
“你胡扯!一定是郝大早将方法告诉你…”令天山说到一半,又有了问题:“不对啊!九龙扣拷在脚上,除了神兵利器切断之外,它跟阵势并无关系。”瞪向郝宝,喝道:
“你到底如何破了九龙扣?到底如何出来?不说,老夫打烂你的头!”
郝宝并没听过九龙扣是啥东西,但联想之下已猜出该是九龙吞鬼洞那条铁链链,遂爱理不理模样:“唉呀!老头你是被吓呆了,要开九龙扣,郝家多的是神兵利器,就是用来切菜的那一把,也能把它砍断,我自然可以轻轻松松地走出来。
“你胡说!”令天山双目尽赤,想及困住自己三十年的阵势,竟然被郝宝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去,他一把恨火实是难消。
郝宝心知话题深深扣住了他,更肆无忌惮地说:“这还算什么?你摆那什么鸟烟雾阵,我还不是一样来去自如,刚刚我才跟爷爷喝过午茶,才抽个空儿前来告诉你,那阵势不怎么管用。”
令夫山已七窍生烟,吼道:“你胡说”欺前一掌就劈了过去。
郝宝早有准备,斜掠左侧,避开正锋,只被扫出三尺,今天山掌势直劈地面,轰地暴响,碎石纷飞,平台已出现桌大凹面。
郝宝趁势飘向令佳玉斜左侧,谈笑风生道:“胡说有很多种,有人相信的胡说就不是胡说了,这件事当然不是胡说,不信你问问你的孙女儿,她差点走丢,还是我指点她,她才能回来跟你见面。”
“放屁!此阵岂能另有出入方法?”令天山目射寒光逼向令佳玉,问道:“真有此事?”
令佳玉回答的很自然:“他是指点过我,不过还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指点、指点,你为什么要人指点?自己不会走出来?”令天山极尽责备地叱喝着。
令佳玉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楞在那里。
郝宝谐-直笑:“我看你连阵势都没搞懂,怎会让她走这条路?要是冰地起了变化,你孙女就见不了你了。”
这句“没搞懂”正说进令天山心坎里,他不再追祖孙女,反瞪郝宝,厉叫道:“老夫没搞懂,你就懂了?你说!你是如何走出来?要是说不出结果,立即叫你血溅当场!”双掌已运功逼得通红。
郝宝怡然自得:“别说我那方法你不懂,就是你的方法,我只要把它倒过来用就行了。”
“放屁!你敢玩弄我?”令天山举掌就想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