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轩,位于情山最高峰。事实上她却凿了一条地道直通湖面,不但可邀月,还可邀鱼。
老四巧多情,天生丽质,娇柔多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爱做白日梦,她住的地方可多了,什么残秋伤情台、千里送情竹亭、月下听涛阁、画荷春航,名堂多的是,七巧轩少了她,还真少了些诗情画意。
老五巧玲珑,一颗玲珑心,凡事想得精,鬼主意不少,为七巧轩分担了不少麻烦,居于烟雨轩。
老六巧轻烟,文静乖巧,瘦瘦高高,一身轻功已入化境,居于邀月轩。
最小一位巧精灵,刁钻难缠,却聪明绝顶,可惜未成年,还轮不到她住房子。只能四处向姊姊打游击,暂时栖身,不过最近她可自己盖了一栋不算小的木屋,题为女王轩,口气实是不小。
小心和公孙炮赶至此地已是晚霞时分,山水一片金黄,闪闪发光。
两人躲在情山对面一处山坡上,这山坡不及情山一半高,是以倒看情山,倒有一股赫赫逼人之势。
公孙炮数着山峰,湖畔楼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奇怪?七巧轩最多也该只有七栋,哪来这么多?”
他是连一些小亭、小轩也加了过去。事实上也不只七栋,因为老四巧多情一人就占了四五栋,自不只八九栋了。
君小心道:“她们爱筑几栋就几栋,咱们管不着,不过…呵呵…要拆房子时,咱们就管得着了。”
公孙炮讪笑道:“如此漂亮的房子,拆了多可惜?”
小心道:“你看过房子是愈盖愈丑的吗?以此类推,愈拆则会愈漂亮。”
“说的也是…你不会现在就想拆吧?”
“看情形而定,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找到那只血麒麟?”小心详细地又往七巧轩瞧去。
公孙炮疑惑道:“七巧轩当真会有另一只血麒麟?”
小心啼啼笑道:“放心,你知不知道七巧轩排行老三的巧千手?她那手绝活可是天下少有,啥东西也造得出来,她自不会放过金玉楼传家之宝,说不定金家那只血麒麟早已被换走了,只是她不知道还有一只小的罢了。”
经他一说,公孙炮倒也相信七巧轩载有一只血麒麟。
“这么说,找到巧千手就能找到血麒麟了?”
“嗯,这次你猜对了。”
公孙炮一阵欣悦,难得猜中一次,顺着小心的目光,落向湖边一陈华轩,突然伸手指向华轩,想再猜中一次:“那栋一定是巧千手的老巢,鬼斧神工,最难建了。”
他以为顺着小心的目光准错不了,已然沾沾喜笑着。
岂知小心却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对!”
公孙炮一阵脸红,子笑道:“那…一定是那栋了。”
他又往半山腰的轩阁指去。
“也不对。”
公孙炮实在觉得不光采,又往其他几栋指去,心想这回该能万无一失了吧?
然而小心的回答却全是不对。
公孙炮证诧道:“全是不对?那,到底是哪栋?”
小心哧哧笑道:“我也不晓得。”
公孙炮差点掉了一跤;“你不晓得,却说我不对?”心想着被小心整的冤枉,只能苦憋着笑。
小心笑的更得意:“说你不对,一点儿也错不了.因为你是瞎猜,我是乱答,各凭机会,你想你猜对的机会有多少?”
“这…大低七分之一吧?”
“这就是啦!只有七分之一机会是对的,剩下七分之六是不对的,所以我选择不对自是对的。”
公孙炮苦笑不已:“歪理倒也有理,可是,如果我第一次就猜中呢?”
君小心笑呵呵道:“这个嘛!就像老太婆生儿子,难上加难,不过你若第一次猜中,我会回答你是对的。”
“这么准?我猜着,你也答对?”
小心指着脑袋,哧哧笑道:“以我这超级脑袋,对付你的答案是足足有余。”
公孙炮瘪笑着,不久才道:“也罢,你的脑袋有毛病,非比常人,是不能以常理解释,呵呵…不能以常理解释。”
他重复那句“不能以常理解释”乃想及神经病不也如此,而把小心喻成神经病,因而讪嘲地笑了起来。
小心倒也没听出他话中含意,笑的更是得意。
公孙炮笑了几声,目光再次落向清山,此时天色更晚,彩霞转为晕红就快变成沉黑,清山已不易瞧清。
他道:“天黑一片,你总该随便猜一栋下手吧?干耗在此,宝物哪能到手?”
小心细声道:“还是小心为妙,据我所知,七巧轩的老婆娘,个个都有毛病,是很不好对付的。”
公孙炮睨眼道:“看你还小,好像还经过大风大狼的样子,对男女事情那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