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独孤萍急道:“我爹还活着?”
君小心含笑:“否则你以为我胆子真的那么大?又送棺,又求亲?”
独孤萍登时破涕为笑;“多谢少侠…”
她和哥哥已立起,不敢再跪,急步奔向冰棺。
君小心笑道:“什么少侠?我是代表君家家长,要叫我亲家或是老爷才对。”
独孤萍是有听见,嫩脸发热,却装着没听见,径自瞧往未曾见面的父亲。
独孤夫人也放起悲心,想戳破冰棺,将人救出,一剑挑去,却只挑落些许冰屑,力遭反弹,还把她虎口震得生疼。她甚是惊心。但救夫心切,又自挑去。
君小心道:“他受制于妖人,被封在冰中,不知有何目的,夫人如此乱挽,恐怕不利…”
乍因此言,独孤夫人再也不改挑去,急切道:“难道拉此永远让他封在冰中不成?”
君小心道:“何不找些有经验的人来解开?例如说我爷爷。”
夫人把阴不救赶出门,自是不敢再开口要人帮忙。可是她也不敢再乱碰冰棺,一时怒意又起,瞪向第一当,怒骂:“都是你,我要你偿债!把你凌迟分尸!”
利剑往第一当挑去,剑尖抖挑不停,第一当左肩胸已被划出数道血沟,肉片飞落,他神情却甚安祥。
此举瞧得君小心、金王玉,甚至独孤萍都触目惊心,却又不知如何阻止。
独孤夫人厉挑数剑,渲泄不少怒气,突然厉笑:“一剑杀了你,岂能还我深仇大恨,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我丈夫醒过来。才让他一剑杀了你!”
说到激动处,夫人利剑又挥,刷向第一当左脸,划出三寸长深痕,鲜血霎时涌出,第一当眼睛微抽,那伤自是疼桶,他却仍不动。
那剑划下,瞧得君小心心头亦是一阵抽紧,实是不忍,干笑一声:“夫人还是先把他关起来,等弄回城主再说,否则看你这样疯疯癫癫,三两下,他就翘了。”
“谁疯疯癫癫?”
独孤夫人怒斥,一剑刺来,君小心赶忙逃开,以手掩口,再也不敢乱说。
夫人虽刺人不着,心神却较为冷外,斥道:“你想跟上次一样,先送来,再暗中把人救走是不是?”
君小心急忙摇手;“不不不,他是聘礼,只要亲家母收下,就是你的人了,我自不会再教人,这个道理我很清楚。”
“谅你也不敢再教人。萍儿,星儿.把他给捆起来!”
独孤萍和独孤星立即找来绳索,捆向毫不抗拒的第一当,独孤萍不忍,仍是出手点他伤口穴道,以免流血过多而死去。
人已拥妥,君小心才含笑说道:“君家已完成女家所开出的条件,也收聘礼了,亲家母该答应这门亲事了吧?”
独孤夫人斥道:“你敢再叫我亲家母?”逼前一步,想教训人。
君小心则老僧入定,未动一步,含笑道:”只要您答应了,这称呼不是很适合吗?”
“谁说我答应你了?”
“夫人这样说就不对了,七音城少说也是名门正派,在下前来提亲,也完成夫人开出的条件,聘礼都收了,若夫人不答应,传出江湖,害得君家没面子不说,对您女儿可就伤害太深了。”
金王玉补了一句:“难道您女儿不正常,嫁不出去?”
“谁说我女儿嫁不出去?谁说我又不答应?”
独孤夫人斥叫着,举剑追向金王玉,吓得他赶忙躲向脸露幽怨的独孤萍。当母亲的见及此,心头一凛,暗自感觉:难道自己当真为了仇怨,已然疯疯癫癫?
她觉得自己心性已大变,不禁对女儿投以谦意眼神。
她转向君小心,冷冷地道:“这门亲事,我答应了,不过得她爹恢复知觉,才能办理婚事。”
君小心闻有激动蹦起:“果然成功啦!亲家母真是明理人,将来一定是好…好亲家。”
金王玉也笑不合口:”真是出师大吉,功劳不小!”
两人蹦笑中,独孤家母子女三人也感受一丝喜气。尤其是独孤萍已低下头,羞困中,嫩脸已红透耳根,然而她心中却洋溢无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