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玉身躯较矮,已淹及头,只好爬在天雷镜上面,晃落又爬,爬了又落,十分狼狈,见着君小心滑来,苦笑道:“不行啦!快变成淹水死老鼠了。”
君小心笑道:“死不掉,把镜抬起来。”
“抬了镜,我不就沉入水中了?”
“忍耐点,我手受伤,再也爬不了山壁,天雷镜又不能丢,只好被击阻挡泥堆。”
不等金王玉反应,君小心已转向他肩头,叫声憋气,金王玉已被按入水中。
君小心赶忙抓起天雷镜,往左侧山谷被阻道路泥堆轰击,光束过处,轰得泥堆四射。积水要如水库崩堤,哗啦啦泄了出去。两人被水势一带,全往外冲狼,那护命法宝天雷镜,君小心始终不肯放手。
洪水泄出谷口,四面再无阻碍,再泄数十丈已弱了冲势,两人方始滚落地面,相互瞧及全身黄泥,一副狼狈模样,终于相嘲仰天大笑。
“老大,你是落水大黄狗啊!”“你也差不多,淹水小老鼠。谁也别笑谁,难得大雨,洗个露天澡吧!”
两人遂迎着大雨,将身上黄泥洗净,连衣衫也冲得清洁溜溜不见黄泥。
此时雨势方歇,天空乌云渐渐散去,终于雨过天晴,洪水不再,只留下满峡积水,泥泞遍处。
君小心终于嘘口大气:“过去啦!呵呵!不知那妖人被电死了没有?淘汰郎终于遭到淘汰了!”
金王玉弄笑道:“我看差不多啦!不死也得半条命,那夭雷镜果然好用。”
“可惜没把它当场杀死,往后日子一样受它威胁。”
“出咱们装个大铁笼,然后不停的电它,迟早会把它给解决。”
“恐怕没这么容易,经过这次经验,它不会再便得进入铁笼中。”
“那怎么办?”
“我倒想乘胜追击,一口气把他给宰了。”
“这最好了,咱们就去寻它。”金王玉一脸追杀兴致。
君小心却苦笑道:“说说而已,那妖怪别的不说,躲功可厉害得很,若他想躲,找遍天下也摸不着他一根骨头,何况咱们还扛着大铜镜,难喽!”
金王玉又泄了气:“只好碰上再说了,白白让他多活命,实在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能保命已不错了啦!”
君小心自嘲一笑,声震铜镜,已往地面倒,他赶忙伸手抓去,却牵动了手指伤处,痛得他唉呀尖叫。
“你的手?”
“挖地洞受伤的。”
“蛮讲命的嘛!”
金王玉见他十指指尖全部裂红,指甲松动,泡水过久,已然烂肿,看来触目惊心,立即拆下衣衫替他包札。
包妥后,君小心呵呵笑道:“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玩布袋戏了。”
他耍着手指,笑声不断。
金王玉笑道:“演什么?五胡乱华?”
“不够味,战国七雄如何?”
“那…还差三只,如何安排?”
“战国七雄加三只狗。”
“呵呵!哪有这出戏?”
“那只好演战国七雄大战三国演义了。”
“这岂不变成乱演?”
君小心斜眼惹逗:“不然你以为我十只手指头能演出什么好戏?”
金王玉轻笑:“说的也是,能演已不错了,还强求什么?”
君小心露笑:“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演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
“差这么多,怎么演?”
“把你手指、脚趾切开包人头,不够多少,我另外再想办法。”
“不必了,不必了!演得过火啦!那戏台上顶多也只是二三十人跑来跑去,还当真砍我指头?”
“没演黄巢杀人八百万,已算你走运了。”
金王玉瘪笑:“到那时,我全身弄成小肉丸也不够用啦!还是随便演。”
两人一搭一唱,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