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能给予金军痛击,宋军登觉希望满怀。
守将何灌瞧不清宋两利用何花招迫退金军,然事实俱在,亦乐观其成,若真能战胜此局,那可超级大功一件,不禁幻想封功受爵滋味。
宋两利知金军在等救兵,偷偷摄得余都姑想法,竟是军师杨朴,对方原是汉人,对他印象且不差,可惜各自为国,届时自免不了兵戎相见了,唯杨朴亦懂道法,那倒是怪事一件。
一切静观其变。
若到晚上,宋两利甚至想以假桥铺江面,引得金军闯来。
等待中,忽觉左方十余里处,传来杀伐之声,想必完颜宗望亦和方虚默对上,战况显得激烈,方虚默似也耍得道法,那头乌云渐渐飞来,掩去天空,瑞雪亦纷纷落下,宋两利倒能支撑,但士兵已觉寒冷,开始瑟缩。
腊月天作战,的确辛苦。
及至傍晚,忽有十余骑赶往金国阵营,正是军师杨朴接到消息,从虎威桥那头赶来。
余都姑接见秘处,且将状况说明。
军师杨朴直捋须子,道:“看来对方的确会耍妖法,然据我所知,大宋阵营并无此黑面法师啊?”
余都姑道:“他是否为宋前朝臣包拯后裔,听说包拯能判阴间事,应通道法,也是黑脸。”
杨朴道:“包黑子是黑脸,却也未必懂道法,何况其后代亦无黑脸之人。”
余都姑道:“一切全凭先生查明。”
杨朴道:“且引他过来瞧瞧!”
余都姑同意,遂再次亲征,引领百骑迫来,杨朴跟在一旁,准备窥瞧黑先锋是何路人马。
此事早被宋两利摄知,暗自黠虐道:“想探我来路?就是不让你探得!”竟然弄来假人,穿上军服,戴上黑面具,插在阵前,天色渐晚,若非近瞧,一时亦难以瞧出破绽。宋两利则躲在后头小坑壕,准备放冷箭。
余都姑等人掠近百丈,终亦停顿,毕竟妖法厉害,且保持距离为妙。道:“黑先锋,金军有意议和,你可愿谈谈?”
宋两利早知对方想法,冷道:“想哄我么?回去叫完颜宗望过来再谈,你根本主意不得!”
余都姑脸面稍僵,却也不动声色:“你我先锋,若有交谈,再请元帅出面不迟。”
宋两利道:“算啦!你只想套得我对话,让杨朴认出我身分罢了;何需如此辛苦?我即是黑先锋,种师道麾下大将,金军若不退,过不了明天,准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杨朴见身分已露,遂出言问道:“不知先锋全名为何?”
宋两利道:“我乃黑先锋是也!”
杨朴道:“在下想知全名。”
宋两利道:“说啦!姓黑,名先锋!所以一生立志当先锋,多多包涵!”
杨朴但觉此人似能贯穿人心,处处截在前头说话,忒也厉害无比,得小心应付为是,道:“不知种师道可在对岸?”
宋两利道:“你又非大宋子民,且为敌军,问此话不觉太幼稚,我岂会将军情透露予你知?”
杨朴碰得软钉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道:“说的也是…”照此判断,对方年龄似忽不大。心念一转,道:“不谈军情,那谈道法,你俱移山倒海、分光错影之能么?”
宋两利道:“不错,所以劝你们赶快撤军为妙!否则我一发功,任千军万马,照样挡不住!”
杨朴道:“总得露一手,叫我心服!”
宋两利道:“千枪万箭射来,我照样不怕!”他仍躲在假人后方二十余丈坑洞中,当然无惧于千枪万箭,心想先唬过对方再说,若唬之不了,只好凭真功夫决斗。
杨朴倒也不客气,立即下令弓箭手疾射过去,百余利箭穿刺假人,全数噗噗作响,直穿而过,若在白天,或可瞧及端倪,此时却在夜晚,且保持距离,顶多只见衣衫飘飞,无法辨及真伪。
宋两利哈哈黠笑道:“如何?还不快快退去,难道要我发功么?”
金军是觉邪门,然杨朴仍觉有异:“阁下可愿意走两步让我瞧瞧?”
宋两利道:“你叫我走,我便要走,那我算什么?”
杨朴道:“恐怕你是假的吧!”挽来巨弓,利箭引火,直射假人,叭地一响,假人烧起来,金军恍然。宋两利暗道好家伙,把戏已被拆穿,干脆默不吭声,且看对方如何应付?